第一二七回 校尉队破敌获全胜 白芸瑞气走陆小英
金灯剑客夏遂良和昆仑僧、肖道成等人,为了逃命,硬闯险关一线天,被少林名僧挡住了去路,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别看昆仑僧等人有能耐,少林寺的武僧也不好惹,双方一交手就是性命相搏。正这个时候,东、西两边都传来了军兵呐喊之声:“快追呀,别让夏遂良跑了,抓活的!”呐喊声越来越大,已经看到了灯球火把的亮光。夏遂良一看,前有高僧挡路,两边有军兵包抄,要让他们合围,只用一阵乱箭,我们这几个人谁也好不了啊!干脆,趁军兵没有拢来,快跑吧!他一声呼哨,朝后便走。昆仑僧等人早心慌了,见夏遂良后退,也抽身形跳出圈外,跟着他跑。由于他们慌不择路,跑了一阵,再一细看,是朝着三仙观方向去的,跑一圈又回来了!怎么办,往回走?不行,四面八方的军队都朝这边拥来了,几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跑。还没等他们靠近三仙观呢,只见前边灯光一闪,闯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万年古佛,身后边站着王猿、潘秉臣、洪飞、哈昆、姜兆会、彭芝花等等。这些人看见夏遂良,眼睛都红了,各拽兵刃,往上就闯。万年古佛把众人给拦住了:“诸位老剑客请往后退,让我来对付他。夏老剑客,你是个明白人,睁眼看看这个局势,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你还往哪跑哇!几百名亲随,已经伤亡投降,你们成了孤家寡人,想走也走不了啦!依我之见,还是主动扔下兵刃,束手就缚,老衲可以在徐良他们面前替你等美言几句,开脱尔的死罪,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怎么样,能缴械投降吗?”夏遂良见到这些人,吓得魂不附体,真有点望而却步啊!但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即便缴械投降,也难保住性命,倒不如孤注一掷,倘能侥幸脱逃,还可东山再起。另外他认为这些人没一个胜过他,只为自己命运不济,才跌了这个跟斗,要夏遂良向这些人投降,心里也不服!他把三尖匕首钺一晃道:“老和尚,我不领你的空头情!如今咱们是水火不能相容,没有和解的余地,想让姓夏的束手就擒,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夏遂良说着往上一闯,就要动手。肖道成和李道安知道夏遂良肩头有伤,怕他上阵有失,往前一闯,挡住了夏遂良:“夏老剑客您往后边站,把这个大和尚交给我们了!”两个人各摆宝剑,直指万年古佛。这两个道士也有点发昏了,你睁眼看清楚,对面都是谁啊,就你们那能耐,敢同这些人动手吗?但是不动手不行啊,事情逼到这儿了,明知不敌也得往上闯。万年古佛看着他们俩哈哈大笑:“肖道成,李道安,你们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敢来和我动手!徒儿,把他们俩收拾了,要活的啊。”“知道了。”王猿一抡太阴刀跳过去对着两人便砍。俩老道看着王猿心里就害怕,他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两个人打着心里直发怵,也就是十几个回合,王猿钢刀一摆照定李道安一招风卷残云,“喀嚓”、“扑通”,李道安被挥为两段!万年古佛叹息道:“徒儿,说过要活的,怎么给弄死了?”“师父别急,再给你一个活的!”肖道成可吓坏了,跳出圈子扭头便跑。王猿大叫一声,挥刀追了过来。肖道成突然反身一剑,劈向王猿的前胸。王猿一招丹凤朝阳,往上一迎,肖道成宝剑被削为两段!吓得他转身又跑,王猿随后就追上来了,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腰带。肖道成就势一转,一个黑虎掏心,又快又狠,打向王猿;王猿比肖道成还快,抓他腰带的手一松,“噌”抓住了肖道成的手腕,就势一拉一拽一拧,再看肖道成,这条胳膊就抬不起来了,疼得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王猿又一拽他的腰带,把他夹到腋下,拐回头扔到了万年古佛面前:“师父,给你,一个活的!”过来四个军兵把肖道成给捆上了。这时候,徐良听说夏遂良等人又回来了,便指挥军兵围了过来,陶福安、邹化昌、陆天林、尚怀山、少林三僧等等全都围到了这儿。军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夏遂良等人已是插翅难逃。
昆仑僧一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向计成达和江洪烈一使眼色,三个人各拽兵刃,奔向万年古佛。要说万年古佛一个人对付这三位也是绰绰有余,可是旁边那么多高人都在这儿站着,能让老罗汉一个人动手吗?尚怀山一进身拽出十八节紫金杆敌住了计成达,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左右齐上,战住江洪烈,昆仑僧只好鼓起勇气独战万年古佛。万年古佛对着昆仑僧一阵大笑:“昆仑僧,你有点不自量力吧,这可是自讨没趣啊!既然你不听劝告,就休怪我以大欺小。”老罗汉说着话往前一进身,迎住了昆仑僧。昆仑僧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但他心中暗想:你那脑袋再硬,也受不了我这一百二十斤大铲一砸,只要我能把你赶开,冷不丁朝军兵队里一冲,就可以逃命。因此他举起日月铲恶狠狠照定万年古佛头顶便砸。万年古佛见大铲来了,滴溜一转身,躲在一边。别看万年古佛身子那么胖,真要交起手,比猴子转得还快!两个人打了十几个照面,万年古佛一伸手,把昆仑僧的连环铲给抓住了。老罗汉一用劲:“你撒手吧!”把昆仑僧拽得“噔噔噔”往前跑了几步,撒手扔铲,几乎摔倒在地。昆仑僧气极败坏,也有点利令智昏,伸双拳朝万年古佛胸部便打。万年古佛左手一抬,挡开了昆仑僧的双拳,紧跟着身子一转,抡右掌拍在昆仑僧的后背。这一下把昆仑僧打出去两丈多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军兵往上一闯,把他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