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4页)

大柱到底还是心动了。现在粮食生意不好做。一到夏天,粮食生虫,就得低价处理,要不然以后都卖不掉。

他觉得这吃食生意可做,又跟小柱谈分店的事情。

大哥肯让步,小柱自然高兴,再加上他也不是真的想跟大哥断绝来往,便主动多分些钱给他。

跟小弟谈好,大柱跟黄婆子到隔壁找江舒涵。

江舒涵依旧像昨天一样,将桌子支在门口。

大柱有心想买下方子,但江舒涵不卖方子,只要三成利润。而且还得是净利润,也就是说去除铺面费和人工费等所有花销的利润。

大柱听江舒涵说这吃食方子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全县独一份,最终答应了她的要求。

谈完合作,江舒涵向大柱打听精画馆的事情。

大柱没想到江舒涵会问这个,有些好奇,“弟妹问这个做什么?”

黄婆子便将瑞生被精画馆馆主收为弟子的事说了。

大柱眼睛立时亮了,“哎呀,这可是大好事啊。”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精画馆在本县非常有名,是画圣吴道子创立的画馆,已经传了好几代,精画馆的名气一直很大。听说皇宫那些宫廷画师就有不少师出精画馆。

要是瑞生能进精画馆学有所成,将来吃喝不愁,甚至还有可能飞黄腾达。

黄婆子听后,恨不得将自己孙子打包送进去。可惜大柱说了,精画馆收徒特别严格,全府每年有几千人参选,可最终能留下的学徒仅有几十人。

瑞生能被馆主破例收为弟子,可见瑞生有多能耐。

虽然黄婆子遗憾自家孙子不能进精画馆,可也为瑞生高兴,“我早就说瑞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瞧瞧可不就被我说中了。”

江舒涵也笑了,“还是大娘会看人。”又看向大柱,“多谢大柱兄弟为我解答。我刚开始还担忧这事有什么猫腻,可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大柱笑着摆手,“那也是瑞生能耐。”

黄婆子看了眼天色,“咱们去找你们族长写契书吧。”

江舒涵点头答应。

三人刚站起来,就见巷子口张婆子怒气冲冲往这边赶。

她到了跟前指着江舒涵破口大骂,“你个浪蹄子,才搬到老宅一天,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你还要不要脸?”

江舒涵被她一通指责,脑子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差点气炸肺,这个老虔婆真是一点素养都没有。怎么张嘴闭嘴就是骂人。

江舒涵很想像昨天一样发飙,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冷着脸反问,“婆婆,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空口白牙诬陷人。我什么时候把野男人带回家了?”

张婆子显然也是听到点风声,并不是无的放矢,“昨天下午,我亲口听人说你家来了个男人。你敢说没有。”

江舒涵气笑了,“那只是到后山上香的游客,下山后口渴,到我家借口水喝,我都没把他领进门,就在门口给他倒了碗水。黄大娘就在边上瞧着,您空口白牙诬陷我,到底安的什么心?”

黄婆子忙不迭点头,“就是!瑞生他娘说得没错。昨天下午我也在。金贵他娘,你知道污人清白是多严重的事嘛。你只是听了别人几句闲言碎语就污蔑自己儿媳。你就是这么当人长辈的?”

张婆子气得够呛。她跟黄婆子是同一个村里出来的,家庭出身差不多,长得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经常被各自的父母放在一块比较。

出嫁的时候,两人嫁进同一个村子,还成了邻居。差距显现了。

她男人没死的时候,夫妻关系一直很紧张。偏偏黄婆子夫妻恩爱,两个儿子也都有本事。比她强上百倍。

这些年黄婆子家越过越好,可她却越过越不顺心,心里也越发嫉妒,此时见黄婆子为江舒涵说话,更是怒火中烧,将江舒涵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江舒涵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她直接叫人将族长请过来。

族长一来,江舒涵就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婆母这是想绝我的生路啊。我都如此小心了,可婆母就是看我不顺眼,时时刻刻往我身上泼脏水。族长,请您代夫君写休书将我休了吧。也好过我被人冤枉至死。”

族长气得脸色铁青。江舒涵这话就是诛心。

他昨儿还警告张婆子不要再惹事,今天她就无端找上门来。

族长当即叫了儿子,非要按族规处置。污人清白,杖责十棍。

张婆子听到族长要打自己,吓得腿都软了,可嘴里依旧叫嚣着,“我是婆母,儿媳居然告婆婆。这是什么道理?”

江舒涵立在边上,“我是儿媳没错,可我也是张氏的儿媳,不是你一人的儿媳。你污我清白。就是污蔑嫁进张家所有媳妇的清白。你现在看我不顺眼,就可以诬陷我。下次看别人不顺眼,是不是也可以诬陷别人?我还有瑞生,我还不想死。可你非要我死。你不给我活路,我哪怕到了地府,也得问问张家列祖列宗,这就是你们张家娶的好媳妇嘛,居然随意污蔑儿媳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