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谈判
许璇答非所问:“思南有个侄女,给思南出了一道题。侄女今年十三岁,是一名游泳爱好者,她问思南,假设她看见有小孩掉到河里,附近没有人,她应该怎么做。思南就问她,你有把握把小孩救上岸吗?侄女回答说,没有完全的把握。思南再问她,你认为以自己能力救人被一起淹死的可能性有多高?侄女回答说,20%。但是我有50%的把握救起小孩。并且说,学校教导去找大人,打电话报警其实都是假的,溺死的时间超过6分钟,就会对脑细胞起到不可逆的伤害。”
苏诚很感兴趣问:“思南怎么回答?”
许璇道:“思南不会回答,就把问题推给了我……我现在把问题推给你。”
“你一定以为我会说,别人家孩子死再多也不关我的事吧?”
“难道不是?”
苏诚想了一会:“对于自杀的人,我是不会冒1%的危险去救他。但是面对需要被帮助,而只有我能提供帮助的人,20%的风险我可以承受。这也是人自私的想法,我的自私想法很简单,我如果不救,我内心会愧疚。相反,我救了,成功了,内心会喜悦。前提是我没有老婆孩子,否则就不是20%的风险,等于我老婆孩子都要承受20%的风险,那我是不干的。”
许璇沉思一会,点头:“不错,你的答案我比较满意。”
两人就这些问题开始交换意见,这很难想像是互有好感男女单独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但是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正在理智的交流自己内心的三观,真实的看法。很多时间,男女恋爱时,会简单把自己的三观代替对方的三观。自己认为这样是对的,对于情侣的否认,表现出不可理解和惊讶,他们很可能采取坚持自己立场来逼迫对方接受自己立场。这也是为什么,更多交流的夫妻婚姻越牢靠,冷暴力最破坏情侣感情的原因。
苏诚和许璇的感情如同炭火,不够明亮,不够热烈,但是会慢慢的蔓延,当然,前提是没有冷水。冷水浇灭不了热火,甚至导致热火更加旺盛,但冷水很容易浇灭炭火。
……
许璇是早上八点才离开,她昨天晚上就在隔壁病床上睡了几个小时,倒不是因为聊天很晚,而是回家回宿舍太远,一早就要上班,她正在刑警查询一起绑架案。
苏诚喜欢看许璇扎头发,口咬了皮筋,用双手梳头,然后扎在一起。许璇也知道苏诚在看自己,不紧张不脸红,感觉很舒服,愿意享受苏诚的注意力。假设没有贼警,苏诚和许璇应该是亲吻后再见……假设没有贼警,这两人根本不会认识。
同时在Z部门七组,左罗又提审了白令。
和上次一样,左罗将一份份资料放在白令面前。在审讯艺术上,警方一般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全部告知被审讯的对象,以期套出更多的线索。但是对白令,这种审讯手段是无效的,更适合摊开来说。
白令静静看资料,听完左罗介绍,许久后道:“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很委婉表明左罗想法没错,自己是个某个团队勾结。
左罗问:“你的好处是什么?”和团队勾结,科曼不能有坏消息,那对于白令来说就没有意义。
“如同你所猜测的。”
哦,是金钱,左罗心中苦笑,自己提出的观点怎么自己都没记得。白雪是白令始终在内心关怀,关心的女儿,在单纯白雪看来,亲情比金钱要重要的多。而充满阅历的白令则知道,金钱是白雪很需要的东西。
对于一位女性来说,金钱,学历,事业,涵养等等代表了一位未婚女性的增值,很无情的事实。在工厂上班的女性所能找到配偶档次很可能是不如在大公司上班的女性所找的配偶,(纯粹扯淡,工作不分贵贱,职业不分高低,收入什么都不代表。)即使工厂女性每月收入要超过大公司的文员女性。反过来说,一个骑电动车的男性上班族通常都缺失追求开豪车漂亮女性的信心。很多人潜意识的默认了爱情不分巴拉巴拉只是针对少数人而言。
左罗问:“战争还没有结束?”
白令手摊开资料,轻摇头:“你这手太黑了,将原本可以结束的战争又拉到了原点。而且,重新开始的战争我恐怕不会再占上风。”
左罗问:“讲和可能性有吗?”
“没有,对双方来说,已经付出了不可接受代价。”白令问:“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请讲。”
“希望你们对释放我的时间保密,我相信我已经成为猎物,我需要时间。”
“释放?”左罗反问。
白令反反问:“有什么不对吗?我问个问题,在知道战争不可避免,将重新开战之后,你希望谁取得战争的胜利?”
左罗没回答。
白令道:“某个人伤害了A市利益,如果这个人没有继承人,对于A市来说是不是好事?我记得继承法说了,没有继承人的遗产归国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