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八章 只能战 铁骑兵(第3/4页)

与之相对的,是鞑子大军的士气低落,整个这支鞑子的军队,现在如同是惊弓之鸟,那些趁夜狂奔的骑兵被对方截杀,而且还把脑袋丢在了战阵之间,这说明了什么,趁着黑夜带着多匹马都没有能跑了,那现在这些疲惫之师,更是不可能抛掉了,士气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正在这时候,从鞑子身后过来的大军居然停下了脚步,就在距离鞑子大军一里多些的地方开始布阵,只是阵线开始缓缓的拉长,并且已经开始来拆除鞑子大营南边的部分。

“赵大人,大帅有过吩咐,登州军昨日苦战,已经是辛苦疲惫,今日的大战,就由老营的人马完成,大人要做的就是率领兵马堵住他们的退路,别让这些人溃散跑掉。”

昨晚被派来联系的那名李孟亲兵把总,客气的和参将赵能说道,登州军参将赵能自然知道这就是大帅的意思。

而且登州军的将士,尽管气势冲天,士气高昂,可的确是一支疲惫之师,各营的缺口非常大,如果两面夹击鞑虏,自己这边的方向也有可能顶不住鞑子的困兽死斗,让他们从这个缺口突出去。

对于步卒居多的胶州营来说,真要是被这些鞑子顺着缺口突出去,想要去追击,未必能追得上,全歼的目的未必能达成。

尽管赵能也是想着动员起来部队去报仇,但还是要服从大军,登州军的这样的部队,尽管疲惫,尽管有缺损,不过做个堵截的作用,还是完全够格的,所要作的无非就是把部队缓慢的展开,拆除无人驻守,主要是用来阻碍部队行进的鞑子营地。

前面的失败,后面的消息,都是让人绝望的,一直是僵在那里的阿巴泰坐在马上,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还是后队过来的报信士兵才让他清醒过来:

“大将军,在后面的明军只是拉长队伍,拆除咱们的营房,却不向前。”

在马上的奉命大将军阿巴泰长呼了一口气,一直是灰败僵硬的脸色反倒是变得轻松下来,他伸手抚摸了下坐骑的鬃毛,开口缓声说道:

“明军这是想把咱们堵在这里,不准备放跑了,岳乐,你派人传令下去,这局面给咱们满蒙兵马留下的机会,也只有死拼,拼了,咱们还有一条生路,不拼,怕是有死无生,岳乐记得和那些草原上来的人说说,昨日间投降的,可都是被这些明军砍了脑袋,一个也没有剩下。”

满脸凝重的岳乐点头答应了下来,借着去派人通报,如果没有赵能的杀俘,恐怕在草原上汇聚而来的这些蒙古牧民早就或者投奔对面的明军,或者是直接的哄堂大散,根本没有什么忠心作战的心思。

得一遍遍的强调对方杀俘,你就算是有心投奔投降,并且是逃跑,恐怕也会被人毫不留情的杀掉。

那从早晨打到天黑的战斗,已经让双方结下了血海深仇,除却用鲜血来洗去这种仇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只有不断的和这些墙头草一般的蒙古牧民强调,他们才会意识到自己也是身在绝境之中,也要打起精神去战斗。

前面是人马精强的大军,后面则是疲惫之师,阿巴泰想要调转部队去主力突破后面的登州军,但用作屏障的大营,却阻碍了自己的行动,登州军把南向的大营拆除,北面的营栅却还留着。

先不说这些障碍,要想攻打过去,还要跨域这些障碍,因为这些障碍的阻截,转向的动作也会变得非常的缓慢,恐怕北面的明军也不会放过这个追打的大好机会,那时候,情势可就危急了。

胶州营用种种的手法设置了这个局面,逼得阿巴泰身处绝境之中,不能逃,只能战,而且只能和对面的胶州营大军死战,一切都是由不得他自己了。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作出了死战的态度,对面的耀武扬威也已经是做完了。

胶州营的主帅李孟坐在马上,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下了命令,语气很淡然,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倒真是像在打猎,开口说道:

“传令马队统领汤二,带马队出战,冲溃鞑子兵马的军阵,但切记要掌握个分寸,冲完之后,他的骑兵要把周围给圈住,免得冲散了,不好收拾!”

这命令可是复杂了不少,传令兵那边去传令之后,骑兵统领汤二那边却没有什么犹豫,马上就开始发动。

马军的大部分部队都是掌握在李孟的手中,汤二率领的骑兵从开始的几十人,到现在已经是将近七千人的大部队。

在胶州营内部之中,骑兵差不多全是老兵,而且装备和军费各方面都是有所倾斜,训练更是严格无比,这样的部队,即便是在胶州营之中,也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