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页)

她笑得发腻,“你不是喜欢看我笑么,换种肉来引诱我,我可以笑得更好看。”她摇撼他,“快看我,快看!”

他不为所动,嘴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居然在背太玄生箓。她有点泄气,探过身,在他耳朵上啮了一口,细声说:“你不理我,没关系,我先忙着。回头我累了,你再来替我。”

他心头大惊,睁开眼,看见她撑在他上方,锐利的眼神,妖而有力的身形,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他贴身的禅衣太薄了,仰天躺着,曲线毕露。她的视线往下移,灼灼的,一路火花带闪电。他慌忙捂住了,试图起身,“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被她一脚踩了回去。

“别那么小气。”她皮笑肉不笑,“你守身如玉想留给谁?难道除了本座之外,你还有别的女人?”

他说没有,“本君清心寡欲,从来不曾对别人动过心。”

“那就行了。”她咬着槽牙道,“只对本座一人动心,你还留着干什么?一万多年了,再不使该发霉了。良宵夜永,别辜负了上天的美意……你别动!”见他还想挣,她笑着安抚,“彼此切磋一番,别这么小气。来,陛下,把衣裳脱了。”

也许他是想通了,长情微笑着看他抬起白净的手,落在云纹镶滚的交领上。可是后来的发展并非她预期的那样,你以为他会放弃抵抗任人宰割?错!他紧紧扣住交领,把身子蜷起来,蜷成了一只虾。

为了守住贞洁如此拼命,这样的男人真是世间少有。

她很生气,虎视眈眈盯着那宽肩窄腰。来硬的肯定是不可能了,她呼出一口浊气,重新躺了回去,在那绷紧的脊背上饶有兴致地画圈,“陛下,你这身条儿我很喜欢,肥瘦相宜。如果能咬,咬上去应该是脆的。”

一串蠕蠕的爬行,在他背上勾勒出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努力抱住自己,努力维持淡定的语气:“时候不早了,长情,该睡了。”

她呵呵地笑,“这不是正睡着么,你做什么背对着我?”一面说,纤纤的手从他护不住的衣摆下端攀上去,落在壁垒分明的胸腹上,弹琴似的来回拨弄。她没告诉他,这种防御的姿势一点都不安全,因为越是蜷着,胸腹离胯的距离就越近……

他倒吸了口凉气,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回过来看她。她笑得很无耻,“陛下真像个琉璃做的娃娃,你每次这么看着我,我都有种想要打碎你的冲动。”

打碎,打得稀碎,再也别拼接起来。

他的手紧紧按在她手背上,“别这样……”

她说怎么,“你不喜欢?”

他的语气却渐变哀伤,“长情,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她怔住了,明白他口中的长情不是现在的她。她很觉恼恨,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分出个伯仲来。其实她一直是原来的她,不过吞下混沌珠后,人性中恶的部分被放大了——每个人都会极力压抑天性中不好的那一面,就算你是个好人,好人内心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照样住着恶鬼。

她伸出手,抱住他,“这个躯壳里没有别人入侵,从来只有我一个。天帝陛下只喜欢身正心正的长情,一旦我野心勃勃,威胁到你,你就开始逃避现实,一边说爱我,一边步步为营算计我。”

他不说话了,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她忽而一笑,灼热的气息拂在他耳廓,轻声说:“陛下有很多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何必纠结于当下?夜太长了,找点事情做吧。虽说我对神族没什么好感,但天帝陛下不同,常叫我爱恨两难。”

她喁喁细语,攀山越岭的指腹,在那片仙气纵横的大地上丈量。天帝紧张时,总带着莫名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像只受惊的鹿。换做以前的长情,可能不忍心伸出魔爪,现在不一样,她就爱欺凌弱小,他越柔弱,越能催发她的破坏欲。

她捏住他的下巴,“你我没有成亲,但成亲后才能做的事也尝试了不少,装什么装!就算以后战场上定生死,背后有过这一段,别人议论起来也更精彩。”语毕伸出舌尖,在他唇峰上舔了一下。

果然天帝陛下食髓知味,追了过来。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力气确实大,她灵力被困后成了普通人,他稍稍发力便反客为主了。

他凌驾于她之上,“听说这种事不太舒服,玄师当真打算尝试?”

她问:“是你不舒服,还是我不舒服?”

天帝也似懂非懂,“应该是你。”

“凭什么又是我?”她不悦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你试过?”

天帝说不是,“本君和你打个比方,就像掏耳朵,你拿手指去掏,捅得太深了,是不是耳朵比手痛?”

她不信邪,“一派胡言,要是这么比方,本座也可以反驳。譬如你拿手指头去捣蒜,你说是手指头比较痛,还是石臼比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