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算是混账

Alpha咬了腺体,把手脚虚软的林恩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他抬腕一看时间,是到该走的时候了,于是对林恩说,“晚上再来看你。今天上午会有人把你日常用的东西送过来,缺什么就告诉朴衡。”

林恩垂眸坐着,不应他的话。

姚洲两手插袋站在床边,问,“药是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林恩的呼吸乱了点,像是在极力克制些什么,而后他伸出手,把放在塑料盒子里的胶囊抖出来,胡乱地塞到自己嘴里。

姚洲已经把杯子递到他手边了,他接过来喝了一口。胶囊有些大粒,就着水咽下去时林恩被呛到,一下子蜷缩起来咳得很厉害。

姚洲本心是不愿这样对他的。但姚洲的预感也没错,林恩要的那种感情不是姚洲能给他的,如果不用这种方法留住林恩,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错失他。

姚洲也被一种身不由己的情绪裹挟着,觉得林恩可怜,被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又恨他不肯服软还想逃离。

林恩咳嗽声小了点,姚洲一伸手扣住他的双肩,把他抵在床头上,低头吻了下去。

林恩齿关咬得紧,不让他深入。

姚洲含着他的嘴唇,一边吮吸一边将一只手探到林恩的衣服下面,开始揉他。

林恩没抵抗多久,压抑不住要呻吟时姚洲捏开他的齿关加深了吻。

深冬的早上,一张不算宽敞的病床上两具身体缠在一起,吻得那么热烈,心却隔得那么远。

林恩最终还是在姚洲熟练的挑弄下,无法自控地起了反应。

最后他颤抖着在姚洲手里释放出来,但两颌紧咬着不肯叫出声,眼眶熬红了,仰起脖颈的瞬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欲望的余烬还没熄灭下去,屈辱的感觉已经涌上来。林恩抓了把枕头,把脸埋进去。

姚洲终于从床边站起身,抽纸擦了手,垂眸看着衣衫不整的林恩躺在被褥乱堆的床上。

姚洲拉起一床毯子搭在林恩身上,继而摁下床头的呼叫,让人进来打扫地上摔碎的瓷片。

林恩侧身蜷在被子下面,姚洲走之前强行拽开了枕头,探了探他的前额,摸到发烫的皮肤。

姚洲走后没几分钟,就有一名护士携着护工敲门进来。

护士送来退烧药,护工抱着一叠干净的床品。林恩堪堪把病服穿好,见这两人毕恭毕敬地上来照顾自己,一时间很不适应,想说自己可以收拾,但护士和护工都不答应,言语间流露出对于林恩背后那个人的畏惧。

林恩只好拎起一套干净衣服,躲进与病房相连的盥洗室。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听着外面抖动床单的声音,一种被扒光凝视的羞耻感又一次将他包围,那个激烈深入的吻也似乎还留在他唇上。

林恩捧水扑脸,洗了几次,再缓缓抬头看镜中的人,眼底的情欲和唇上的殷红仍然没褪,而且他能清晰的闻到Alpha留给他的信息素的气息。

一个没完成的标记,还有把他抵在床头上那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姚洲对他是有办法的。

林恩扶着洗手台,起先还想把情绪压回去,不愿意自己表现得这么窝窝囊囊。可是龙柏的香气始终萦绕不散,最后他有点崩溃了,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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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这天起,姚洲每天早晚各来一次病房,给林恩送早餐和宵夜,也看着他吃药。

林恩怀疑以姚洲忙碌的程度,根本不该有这么多时间来看自己,但姚洲竟然一连来了十天。早上天不亮就到病房,晚上冒着雪也来。林恩在他的安排下又换了一间更清幽的病房,对着中庭的院子,窗外除了覆着雪的草木,一般无人经过。

这也就意味着姚洲要对林恩做点什么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林恩基本上是给姚洲关起来了,他的手术日期定在旧历新年过后的一周。但是除了不能离开医院,别的方面姚洲倒没有限制他。

林恩仍然能上网课,也能用电脑,通过网上发布的消息,林恩得知林崇基又被暴出了贿选的负面新闻,竞选之路愈发不顺。而就在林恩接受电视台采访的几天后,同样是通过网上新闻,他看到了由林家律师发出的一份具有法律意义的声明:林恩已经从家族中被除名,且林崇基否认在生物学上与林恩有任何血亲关系。

声明发布的这一天,恰是新年夜前夕。

姚洲当晚来得比较早,他进入病房时,林恩正对着一桌子私厨送来的晚餐,完全没动筷子。

林恩新换的这间病房,比过去的那间大了许多,有前廊和起居室,卧室也单独隔出一间。

姚洲走过玄关,脱下裹着寒意的大衣扔在沙发上,清退了在场的护工,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林恩身边。

林恩见他落座,起身就要走,被姚洲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