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3页)

裕和郡主听糊涂了,走前去一看,就见那块被她们挖开的土坑里,金灿灿的一片,直晃眼了。

裕和郡主都给看呆住了。

沈云西也高兴,天上掉钱,意外之财,还是挺丰盛的一笔,想不高兴都难。她甚至觉得自己以往把异能用错了地方,她怎么就没想过用来寻宝呢!

沈云西美滋滋地把金子分了,见者有份儿。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人,但自己挖出来的,就有种特别的成就感。

几人用搭在马背上的布袋装了金子,说说笑笑的回了长杨宫,往偏殿清理泥污,整理着装。

离夜宴尚早,裕和郡主有些乏累,在偏殿歇息。沈云西替郡主娘合好殿门。

廊下绢纱琉璃的彩绘宫灯垂坠着明黄的穗子,在穿廊风中起起落落的飞扬。

和着隔壁房门里传出来的、高高低低的训斥声,正踩在点儿。

沈云西不是故意想偷听别人说话,实在是这些建筑的隔音效果太差,她听力太好,那些声音直往她这里钻。

“你做了太子妃,飞上枝头了,就觉得了不得了是不是,可别忘了你这是托了谁的福!没有老爷和我,你以为你有这个福分?”

浑沉的女声急语呵叱,吐出来的话就跟炮仗一样劈里啪啦的,根本不给人插口的机会。

“事情就按信里说的办,错了的东西,就该重新摆正了!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那女声冷哼地丢下这句话,拉开房门,疾步走出来的是位中年妇人,身着洒线绣宝花纹的大袖衫,脸拉得老长。她似是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到朱红大柱后的沈云西,从另一边去了。

她没看到沈云西,沈云西倒将她看了清楚,这妇人她在关玉珂处见过。正是太子妃之母,丞相之妻,姜家夫人代川莲。

姜夫人前脚刚走,头戴孔雀衔珠钗的太子妃姜百谊后脚也出了房门来。

太子妃眼生得细长,眼尾天生的向上扬,这是自带气势的长法,但偏她眼神实在没有锋芒,眉宇间又是一派沉寂的顺和,硬将那股凌厉感削减了。

看到沈云西,太子妃愣了愣。

沈云西向她行礼。她颔首之后便离开了,并未问责一句。

姜夫人和太子妃分走两侧,丝毫看不出传言里的母女情深。

沈云西在台阶上站了须臾,估摸两方都走远了,才出去。

下午宴席将开,在围场狩猎兜风的人都回来了,安国公和卫二爷跟着同僚说笑,收获颇丰。沈云西踮起脚,引领而望许久,没找到卫邵,问起卫二爷,才晓得卫邵身上不舒服,回庄子去,不参加今日的宴席。

不舒服?沈云西皱起眉,最后找到裕和郡主说了声,也先行回去了。

原二夫人见她远去,笑着和卫二爷说:“看我三弟妹,饭都不吃了。我们三弟啊,这大半年真是苦尽甘来咯。”

安国公卫智春闻言,扯着脸皮玩转手里的酒杯,眼角的余光瞥向上首的帝王,他面上风平浪静,但另一只掩在袖中的手,却死力地攥成了拳头。

殷皇后四下找寻儿媳,白临花与她悄语禀报。她舒心一笑,没再过问了。

..

沈云西回到庄子也不过才黄昏,她进到暂住的院子里,见卫邵正倚坐在榻上,神色淡和地看书,她支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叫大夫看了吗?要不要明日请玉珂来?”

卫邵见她突然回来,不禁一笑,说道:“我没事。”只是离二十年之期尚有两天,他那所谓的父皇,可不愿现在就见到他。这宫宴他自然是去不得的。

“朝朝怎么回来了?这会儿长杨宫宴才刚开始才对。”

沈云西接过荷珠递来的帕子擦手擦脸,脱了外衫,才上榻去,她跪坐着,认真地与他说:“你一个人,我回来陪你。不能大家都开心,就你孤零零。”

她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些怪叫人心热的话。

卫邵笑着将书放下,轻声说:“朝朝这样挂念我,我很是心喜。”

见她拆头发,便一边帮手与她卸了钗环,一边问:“今天玩得可好,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说给我也听听好不好。”

他要不问,沈云西压根儿就想不起来主动分享,她沉眉想了想,嗯了声,扑进他怀里,眉开眼笑地和他小声说起挖到金子和见到沈万川的事。

听到沈万川混进了行宫,卫邵都露出了有点儿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那位名义上的前岳父,也是个人才。

夫妻二人说了会儿话,厨房送来了晚食了。吃过后又往院子外消消食,便休歇了。

..

翌日一早,卫邵又不见了人。

今天不必去行宫里,沈云西便逛起了这处洛山脚下的小庄子。前两天匆匆忙忙的,她都还没来得及细看。

庄子里草木葱郁,假山池水更是不缺的,尤其是假山,挤挤挨挨的,又四通八达的相连,像个小型迷宫。沈云西只在边上看了一眼,就瞅出七八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