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带着徒儿当贼的师父(第4/7页)

“哗啦——”结实的屋顶被他这一脚踩出个窟窿,屋子里瞬间传来女人的尖叫:“啊!”

“这……”杨延玉声音小了:“是个贵重的宝贝。”

池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正觉得古怪呢,就见面前这人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一脚,踩在了屋顶上。

“哦?”李学士侧身看着他:“据我所知,贵府可没有什么先皇的赏赐,大人一向自诩清廉,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收藏吧?”

沈故渊懒得解释,给自己戴上面巾,又抽出一张面巾,给她给戴上。

眼珠子转了转,杨延玉立马朝龙椅半跪:“此事的确是卑职处理不当,冒犯了李学士,还闹到圣上面前了,卑职知错!”

“您这是?”池鱼疑惑地看着他。

这么果断就认错了?李学士有点意外,倒是更加好奇了:“是什么东西宁愿让大人跪地求饶,也不愿意说啊?”

“那也是你活该。”沈故渊哼了一声,纵身越了两个院子,选了一处屋顶站好,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块儿黑缎,将自个儿的白发包了个严实。

沈故渊也问:“是何物?”

微微一愣,池鱼轻笑:“我就是爱走神,常常被人逮住呢。上回来这里,就受了很重的伤,养了两个月才好。”

背后生凉,杨延玉咬牙就道:“是……府中姨娘,昨日被人掳走。”

沈故渊一张脸绷着,嘴角嘲讽之意比以往都浓:“你还有心思看我?以往没被人逮住,算是你命大。”

“那可真是个贵重的宝贝了。”李学士不齿地看着他:“该查啊,要不要再让人查查老夫那两辆车,看看塞没塞你的姨娘?”

“师父?”总算是看清了他,池鱼松了口气,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奇地问:“您耳根子怎么这么红?”

被讥讽得生气,但也无法反驳,杨延玉硬生生忍了,道:“我也道歉了,大人可别得理不饶人。”

没好气地翻了两个白眼,沈故渊带着她离开古井,踏上旁边的青瓦。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的确是没法再争了,李学士愤愤作罢,正打算行礼告退,就听得外头大太监进来禀告:“圣上,国库那边又出事了!”

方才明明是他说……池鱼扁扁嘴,善良地不与他争辩,站起来四处摸摸,摸到他的衣袖,又抓稳了:“那我们走吧。”

殿里的人都是一惊,幼帝奶声奶气地问:“怎么啦?”

“这么两座山,只你我两人就能搬出去不成?”沈故渊嗤笑:“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金公公捏着兰花指,焦急地道:“您快去看看吧。”

“啊?”池鱼有点迷茫:“不是要偷吗?”

这话是对着幼帝说的,但明显是说给沈故渊听的,沈故渊却是不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红袍,才将幼帝抱起来,往外头的龙辇上走。

沈故渊不知怎么的就凶起来:“东西找到了,先回去。”

头一次被人当孩子似的抱,幼帝瞪圆了一双眼,抬眼就看见后头跟着的笑眯眯的池鱼,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闷哼一声,池鱼委委屈屈地伸手往黑暗里摸:“师父?”

这两个人,怎么跟弃淮皇兄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声音完全消失,池鱼正想松口气呢,突然就被掀翻在地,“咚”地一声响,屁股生疼。

来不及多想,那龙辇跑得飞快,蹭蹭蹭地就将他抬到了国库。

下井来检查的护卫举着火把看了看关得上好的门,疑惑地把井底检查了一遍,嘟嘟囔囔地就上去了。

“陛下。”沈弃淮早就在这里了,皱眉拱手行礼,然后让开身子,让幼帝看见了那头的情景。

什么东西?吧砸了一下嘴,池鱼觉得有点甜,忍不住就左右嗅了嗅,找到那香软的地方,用嘴蹭了蹭。

嘴巴张成了圆形,幼帝惊讶地看着那头的金山银山:“这么多?”

被他一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就感觉嘴唇撞到了个软软的东西上头,只一瞬就没了。

高三丈的金银山,几乎要把国库大门给堵住。

“别乱动!”沈故渊黑了脸,咬着牙小声道:“老实点!”

“这不算多。”旁边的沈故渊淡淡开口:“全部算成银子,也就八百多万两。”

有人拿着火把下了井,然而池鱼还是没瞧见光亮,想必是被拉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了。微微动了动,四周都软软的。

也就?沈弃淮皱眉看向他,沉声道:“三王爷好像对这笔金银很是了解。”

池鱼也听见了,屏息不敢作声,被沈故渊一拉,直接与他一起倒在了个什么地方。

“是啊。”沈故渊点头:“我放这儿的,怎么了?”

微微一凛,他立马捂了池鱼的嘴就往旁边拽。

这轻松的语气,听得幼帝觉得一定是件小事,跟着奶声奶气地点头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