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我的方向(第3/7页)

捏了捏拳头,池鱼咬牙,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面前这个人。

被她这眼神看得一顿,沈故渊沉默了片刻,眯眼道:“说白了,你就是懒。”

“你这脑子笨,你都能说明白的话,就不愁王爷听不懂了。”沈故渊慢条斯理地往旁边一坐:“快些,等着结案呢。”

能让他动手的,就绝不自己动手!

那还不如一拳打上他这张虚伪的脸!

“嘿嘿嘿。”池鱼伸手替他捶腿:“徒儿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可疼了!”

她?池鱼一愣,回头瞪着自家师父。她不是来看戏的而已吗?还得附带解说?而且,解说就算了,还对着沈弃淮说?

有郑嬷嬷的药水泡着都还疼?骗鬼呢!白她一眼,沈故渊伸手就掐她脸蛋,将她这一张脸掐成个大饼,眼里露出些恶趣味的笑。

“王爷还想不明白?”沈故渊很是嫌弃,推了池鱼一把:“你给他解释。”

池鱼正想反抗呢,车帘就被人掀开了。

不想再看沈故渊的脸,沈弃淮道:“这样说来,淮南持节使焦三涉嫌行贿,但也不能证明他家里的银子就是贪赃。”

“王……”抬眼看清里头的情形,一身囚服的沈知白眯了眯眼,改口就斥:“沈故渊,你怎么又欺负池鱼!”

他该做的都做了,这笔账,让余丞相和杨延玉去算吧。

话刚落音,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沈知白回头,就见静亲王恼怒地道:“没个规矩了是不是?叫皇叔!”

杨延玉也是个蠢货,真以为推卸了罪责就能高枕无忧?沈弃淮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您看看他有个皇叔的样子吗?”沈知白劈手就往车里一指。

不,也不能怪他,正常的人,谁能想到从杨延玉身上把焦三扯出来?焦三不止往太尉府送银子,往他府上、丞相府上,都送得不少,今年五十万两银子,没一两到了淮南,可也一直没人查。谁能料到,突然全被沈故渊给捅了出来。

静亲王抬眼看去,就见沈故渊坐得端端正正,一身正气,很无辜地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的?他千算万算,怎么就少算了这一茬?

抱歉地拱手,静亲王转头看向自家儿子,眉毛倒竖:“你还乱说话?”

沈弃淮微微捏紧了手。要保焦三,就得把杨延玉重新拖下水,这老东西肯定不愿意,定然会把焦三出卖得彻彻底底,那他的脸上就有些难看了。

沈知白眉心拢起,百口莫辩,干脆直接上车,懒得争了。

别的不说,行贿就是大罪!

一车坐三个人,刚刚好,池鱼朝对面的小侯爷温和地笑:“您受苦了。”

五十万两赈灾银,你焦三送去太尉府二十万两,那你自己的腰包里,难道会一分不留?

“没什么苦的。”沈知白抿唇,看了沈故渊一眼:“多谢皇叔相救。”

怪不得要先审这案子呢,因为沈弃淮作弊,已经把焦三给洗了个干净,证明银子是赈灾的剩余,要充作军饷的。自家师父聪明啊!压根不正面对抗,绕了个弯子,用杨延玉,把焦三给诈了出来!

“无妨。”沈故渊斜眼看着他道:“眼下还得你帮我忙。”

池鱼眼睛一亮,瞬间感觉整个事件都通透了起来。

秋收欠的银子还没补齐,沈知白抿唇:“这个我知道,只是这回扯出来的案子牵连甚广,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要人心惶惶了。”

沈故渊讥诮地看着他:“焦府就对了,今年的赈灾粮款是三司使亲提,持节使接手。这话,可是悲悯王刚说的。”

“那也与咱们无关。”沈故渊淡淡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焦府?沈弃淮本想置身事外,一听这两个字,瞬间全都明白了,黑了脸看向沈故渊。

沈知白点头,目光落在对面的池鱼身上,又微微皱眉:“皇叔刚刚是欺负了池鱼没错吧?”

有人当替罪羊,杨延玉立马松了口气,想也不想就道:“这笔银子是焦府送来的,真的账目上想必也有记录。”

“没有没有。”池鱼连忙摆手:“闹着玩呢。”

背后莫名地出了冷汗,杨清袖干笑着退到一边。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啊,在官场里本就混得不容易,得过且过嘛!

“这样啊。”沈知白抿唇:“若真受了欺负,你可以跟我说。”

“杨大人真是聪明。”沈故渊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池鱼点头,很是感动地应了:“侯爷真是个好人。”

他这小小的廷尉府,可定不了太尉的罪,大佛还是该交给更大的佛处置,他判些小人物就行。

见谁都是好人,怪不得以前那么容易被人骗呢。沈故渊白她一眼,扭头对沈知白道:“太尉府的银子吐出来了,但动静太大,难免打草惊蛇,其余收到风声的官邸,一定都会将银子藏得严严实实,亦或者是选个途径销赃,接下来的任务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