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答案

从新疆回来以后,池羽几乎是在家昏睡了整整两天。这是他的第一次高海拔登滑,没有一天睡的是完整觉,到最后,完全是靠一口气撑着。

之前,有和酷力的合同纠纷,之中,又经历了固定器突然断裂的意外,这两周他实在是太累了。

梁牧也当然看在眼里。他坚持这三天推掉所有事情,给全体放假,自己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池羽休息。

池羽再有意识睁开眼睛,就听见客厅一阵忙乱的动静。

梁牧也从外面跑步回来,穿着紧身T恤,乱发扣在帽子底下,一只手拎着早饭,一只手拎着饺子的牵引绳,正一个劲儿地叫他安静。他怕吵着池羽。

饺子就一个劲儿地冲他吼。吼了几声,他突然就安静了。

因为卧室的门打开了,睡眼朦胧的池羽蹲下来,朝他招手呢。

饺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去蹭他的手。

梁牧也这一刻懂了,韩知夏这小狗是白养了,不听她的话,不听自己的话,唯独跟池羽最亲。

“先吃饭吧,一会儿再弄。”

“稍等,这样他难受。” 池羽帮饺子把胸背脱下来,又去旁边用湿布帮他擦了擦腿。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路间还有些许泥泞的地方,梁牧也家里客厅又全是木地板,不禁脏。

“你带他玩儿过了啊。怎么不等等我,”池羽还有点失望,“之后要去广州了,下个月咱俩又都不在,我都没机会遛他。”

“你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不想打扰你。”梁牧也把早饭给他端上了桌。

“那下次要打扰我。”池羽饿了,也没等他,就直接端起粥喝。

是梁牧也停下动作,看着他眼睛,认真答应:“好。”

饱暖思淫欲,等池羽吃饱了,去洗了个澡,终于有精力扑上来,把之前在雪山欠的一百零一个吻都补回来。他们从浴室吻到客厅,他把梁牧也推在餐桌上,梁牧也又反过来把他拉下来在座椅上抱住。

他转而把梁牧也拉倒在地板上,按着他胸膛,低下头去吻他,嘴唇含着他的,舌尖执着地伸进去舔吻,执着地、投入地吻。亲吻是池羽先开始的,可最后却是梁牧也不放过他。他不止吻他嘴唇,从额头到眼角到脖颈和喉结,似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每一寸都覆盖上自己的痕迹和味道。

饺子很少见他们亲热,在旁边不知所措。池羽把梁牧也压在底下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梁牧也反过来把池羽钉在地上的时候,饺子终于加入战斗,不让梁牧也欺负他,不断用爪子挠他后背,围着两个人叫唤。

梁牧也这才放过他,分出一只手去安抚饺子。池羽只觉得下巴发酸,面颊湿润,嘴唇被他咬得发红。他又仿佛回到慕峰C3一个个银河低垂的夜晚——又缺氧了。四千米海拔以上,是梁牧也完全的统治领域,要比气息,池羽还真就比不过他。

他便使了巧劲,解开对方休闲裤的扣子,却碰到他早就硬挺的那根。他用手给他套弄,梁牧也按住他肩膀沉沉地喘息,许久才说:“我真的……“

“怎么?”池羽抬起眼睛笑。眼睫毛很长,扫着他脸颊,像带着翅膀的吻。

……太过了。池羽的手上硬茧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会使巧劲儿。无论左手,还是右手。

梁牧也右手使力,左手把他宽松的短裤整个扒下来。根本没遇到阻力,他才意识到,池羽连条内裤都懒得穿。

性器在他手里涨大,那一刻他差点没忍住,全都交代了。

饺子实在太吵,梁牧也拉着他手腕进卧室,赶在饺子窜进来前一秒把门甩上了。

“轻点,”池羽不太满意,“你吓到他了。”

“别看他,看着我。”梁牧也把他按在门板上,整个人压上去吻他,誓要吻到昏天暗地,吻到他没脾气。他用力地揉他锁骨和胸口,到腰腹,臀肉,大腿内侧,最后才去关照他挺立的性器。

前端早就渗出晶莹液体,梁牧也按住他的胯骨,低头含住。彼此都是半斤八两,都没坚持多久,池羽毫不掩饰,叫得太响,门外饺子也更来了劲,搞不懂主人间针尖对麦芒的密谋,叫唤着想被放进来。

最后关头,是梁牧也伸手,捂住池羽的嘴,右手把两个人的性器握在一起。两个人完全来不及做任何其他,几乎同时颤抖着射精。

池羽一直在喘,把刚刚缠绵亲吻那会儿丢失的氧气都吸回来,有那么一瞬间,梁牧也以为他又要惊恐发作,他连做都不想做了,就搂住他肩膀哄他。

池羽这才解释说:“没事,就是太快了,我都跟不上。”

梁牧也松了口气。他敲了敲怀里的脑袋:“刚刚想什么呢。”

“想……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你想什么呢。”

梁牧也笑着,又低头去亲他,这次的吻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