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4/4页)

宫娥们连连应是。

沈丹熹盯着她们将地面收拾干净,没留人在殿中伺候,屋内便只剩下沈丹熹和漆饮光两人。

这一路走来,漆饮光一直都在,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沈丹熹身上,他将眼神克制得很好,不是先前那种过分打量的目光,似要撕开她的衣裳和血肉,将她从内到外,看个透彻。

——虽然,他很想这么做。

但他现在不能,他只能克制而内敛的,将视线随意地落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观察,打量,不至引起她的注意,而招来她的抗拒。

她在那么清晰地和之前的自己划清界限,分割喜好,神情之间有一种迫不及待想将它们抹去的畅快,和隐隐的报复意味。

她和之前的她不同。

和更早之前的她,也不太一样。

多么遗憾。

漆饮光随意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看向外面攀在檐下取风铃的宫娥,疑惑道:“殿下怎么又不喜欢铃铛了?”

沈丹熹斜倚在软榻上,也望着檐下摇晃的风铃,冷淡道:“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