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源河决堤!(第2/3页)

像墨丘那样带着三千子弟就敢直冲军阵,还真成功斩首的狠人,千百年难出一个。

对方成功了,任谁都没有办法说什么。

而且墨丘也不傻,在四国联军的宗师到场之后,也再未亲自动手过,仅仅只是指挥着手下墨者守城,一处守不住再换下一处。

四国的总指挥使本该是开心的。

奈何,墨者太特么会守城了!

区区一个扬州,硬生生又拖了他们将近四年,还没捞到太多好处。

这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再这么下去,大月亡不亡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国家也快该有狐狸叫了!

比如四国之中,国力最弱的大越,早已红眼,已经吃不住这种消耗。

说好的四国联军一起下手嘎嘎乱杀,瓜分大月,怎么反而是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再加上国内旧皇驾崩,新皇上位,正图谋功业之时,恨不得连发十二道金牌让他们搞快点。

这份压力当真是吃不消啊吃不消。

如果再这么慢慢磨下去,稳扎稳打,大月会不会亡,大越总指挥使不知道。

但他大概应该可能似乎或许的确是要亡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不动用武道宗师这样多少有些不好把握的力量,也不是没有办法取巧。

比如……

源河决堤!

豫州是大月的粮仓,源河决堤之下,足以淹没千里良田。

本就岌岌可危的大月,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撑住——一群饿死鬼,还能做什么?

这是见效最快,耗费最少的方法,甚至很难有之一。

特别是这华源口,简直就像是为他们专门留下来的,黄天军和墨者一退,不还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中?

虽然源河决堤之后,也势必会导致豫州之地生灵涂炭,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赢!

赢才是最为重要的!

国内的局势和新皇的命令,已经耗尽了大越总指挥使的耐心。

这份丧心病狂的计划说出来的时候,连大青总指挥使都忍不住侧目。

此法虽好,却有伤天和。

但正所谓:兵者,诡道也!

堂皇正道找墨丘去,他们只负责赢。

为了赢,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无非是代价和收获是否值得。

最终,四国联军统帅一致通过了这项决策。

他们没有兴趣再继续陪着墨者、黄天军耍了——哦对了,听说豫州还有个延续数个朝代不灭的白莲教,历朝历代皆造反,经验无比丰富,说不定比墨者和黄天军还要难缠。

这么一步步打下去,未免也太耗时间,所需的花费甚至要超过收获,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墨者和黄天军刚刚踏足豫州没有走远,白莲教尚且没有和他们交手之前,直接一步到位的解决!

水淹乱军,岂不美哉?

当然,此法虽好,能够一次性的解决掉绝大多数寻常百姓的反抗,但想要依靠这种手段直接淹死宗师人物未免不太现实。

但没关系,他们的宗师也已经就位。

谁敢来,谁就死!

在大祈、大雍、大青、大越四国士卒的努力之下,华源口的堤坝终于被破坏。

仅是霎时之间,奔涌的源河之水开始肆无忌惮的发泄着那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

民间有言:此处之水,十里九丈深,一年磨一针。

而此刻,卸下了防备的华源口,再无遮挡。

滚滚黄水覆盖地表,怒涛滚动,咆哮着向着前方横冲直撞。

土地被覆盖,植物被淹没,房屋被冲垮……这非人力所能为之的画面,时时刻刻都在奔腾的浪涛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泥沙滚滚,大河东去!

苍穹纵有亿万里,尽是满目泥沙水。

站在干岸上的士卒和指挥者们,凝视着眼前这好似天崩地裂般的一幕。

一时无言。

良久,有一人走上前来,其须发皆白,目中仍旧带着沁入骨髓中的威严,看着被挖开的华源口大堤,喃喃道:“这是……生灵涂炭之举啊!”

“此言差矣。水攻只是兵法之中的一种选择,古往今来不知用过了多少次,以水代兵而已,常见的很。这一次也无非是动静大一点而已。”

大青总指挥使眼看着源河决堤,心中那股不岔之气总算是松了出去,此时犹自带笑的说道:“只是此法虽好,难免会让人狗急跳墙。如那墨丘,自视为宗师,便敢以个人之力私自行事,破坏大局。如今这华源口决堤,那家伙怕是定会再来一遭,到时候还要劳烦您等出面摆平。”

“区区墨丘,一人而已。您老已臻至宗师七十岁余载,岂会怕他?”大越总指挥使也相当客气的说道。

宗师嘛,各国当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