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3/3页)

“王仁大惊之下,连交代一声都忘了,立刻离席,去取消行动,所以薛蟠才会因为找他,出来发酒疯。”

当时赵轶不过才治好伤腿,二皇子一党远没到破釜沉舟、拼死一搏的地步,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用自己人涉险,这种情形下,走投无路的王子腾,无疑是最好的探路石。

输了,和他们无关,赢了,就君临天下。

王家为何取消行动?因为暗杀皇子和弑君是两码事,暗杀皇子只要做的天衣无缝,就可能逍遥法外,弑君却很可能会被扔出来做替罪羊——再加上薛蟠那一嗓子的神助攻,“很可能”的可能性,就变成了百分之百。

赵轶沉吟片刻,叹道:“都是臆测。”

贾玩道:“是啊,都是臆测。”

且是毫无证据的臆测,先锁定嫌疑人,然后再根据这一点,将毫无关联的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来自圆其说。

其实就是疑人偷斧,如果当官的用这种法子来断案,不知道会办出多少冤案来。

但要查案,又必须要有这样的想象力。

现在的问题是,证据完全没有,又不能将结论直接交给乾帝,一不小心,就会弄出天大的冤案来。

只能防着。

若非刑部迟迟没有进展,贾玩连对赵轶都不会说。

闲话说完,酒菜上齐,于是开始喝酒吃饭。

桌上几乎都是贾玩爱吃的,但问题是他刚刚才赶完一场,有心无力。

赵轶也没怎么吃,不停地给他斟酒:“这是人参浸的酒,喝了对你的内力有好处。”

店里卖的酒,能用多好的人参?贾玩放下杯子,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明明知道他刚吃完,还把他拉上来继续,若是这人肚子饿了,不想一个人吃,让贾玩陪他也就算了,可他自己又不吃,一个劲的劝酒,想把他灌醉怎么的?

赵轶目光闪烁,不吭气。

贾玩翻了个白眼,从他手里夺过酒壶,一口气喝完,开始眼冒金星,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赵轶还是不吭气。

贾玩提起酒坛就灌,末了酒坛一扔:“现在呢?”

话音落,人已经趴下了。

……

月色朦胧,赵轶背着裹着他披风的少年,慢慢走在长街上,少年的体温和重量,还有细细的呼吸,让人感觉如此温暖和充实。

阿玩,我就是想……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