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3/5页)

他说:“媳妇儿,怎么样,看到了吧?有下面的大人物!”

老板娘:“……”

她深吸一口气,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下楼,“我看到什么,我要是能看到,现在还能活吗?你这都问得什么话,我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疼疼疼,媳妇儿轻点诶。”

城隍爷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正打算以后不再来吃面,久而久之,便会彻底斩断自己和王家面馆之间的牵连。

就听到那掌柜又说,“我让后厨多备点高汤,葱花。我曾祖爷爷手记上写,当时我们家的鸡汤面原本只要八文,那位大人给了十文,多付的两文就是一碗高汤、一把葱花。万一还是当初那位大人,咱们总得让人家吃得尽兴。”

苏苒之听到城隍爷说:“这家面馆我以后有空会常来。”

数百年来,自从他当了城隍后,没人再记得他的喜好了。

所有人在大殿中跪下祈福,都是求他庇佑,就算逢年过节有供奉,也都是依照礼法来的。

像掌柜的这样有人情味儿,还是城隍爷最近经历的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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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苏苒之尝试着继续给城隍爷驱逐体内寒毒。

她的灵火现在壮大了数十倍不止,而且操纵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

但寒毒已经深入城隍爷魂体,苏苒之得用上一万分小心,为他祛除寒毒。

很显然,一时半会儿还是祛除不完。

苏苒之跟秦无一商量,他们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在淮明府逗留十天半个月也不是问题。

因此,能帮到城隍爷,自然是乐意至极。

城隍爷临走前拍了拍秦无的肩膀,虽然没说什么,但秦无能感知到自己好想跟淮明府城隍庙有了一点感应。

他立刻便想通其中关键,说:“夫人以后‘鬼混’,为夫一定追随。”

苏苒之:“……”

苏苒之喝下最后一口面汤,道:“夫君相貌清隽,日后鬼混,我定寸步不离夫君。”

不管他们俩说得如何清新脱俗,但言语和眼神中都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仅仅针对于对方。

秦无眼睛偏长,淡漠时很容易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但这会儿因为苏苒之一句话,心如擂鼓,眼尾都飘上一抹绯红,偏偏面上还要强作端庄。

过了几个呼吸,他说:“那可说好了,不能离开一步之远。”

苏苒之:“……”一步???

那更衣洗澡怎么办?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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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日是处暑,淮明府百姓靠水吃水,对这个节日很是看重。

只是往年开渔节中表现比较突出的张家在今日一早被捆住,扭送去了府衙。

张家人都不记得昨晚城隍庙中的经历,但那种所做恶事皆被看穿,并且等待惩罚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们心田。

就跟死刑犯已经被判处某某日午时斩立决一样,这个等待的过程才是最煎熬的。

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还是心存侥幸,想要歪曲事实,倒打一耙,说是庄浦和杀害程姑娘,污蔑他们。

但知府大人早有城隍爷托梦,立刻就把这三人的羁押收狱,之后再慢慢审判。

总有机会撬开他们的嘴。

苏苒之和秦无在逛集市的时候,看到有捕快抬着一卷席子。

从空隙处落下一角黑色长袍。

捕快们说:“这死……大人说这无名之尸,随便埋了就成,咱们扔去乱葬岗?”

“乱葬岗太远了吧,而且咱们还得穿过街道,今儿街道上人太多,走过去太远。”

“随便埋,咱们这现在埋起来太麻烦,不然绑块石头扔进河里,喂鱼喂虾?”

在另一位即将答应的时候,苏苒之叫住那两位已经走到巷子里的捕快。

不然,他们就要将程姑娘尸体扔进河中了。

两位捕快原本是违背知府大人的要求办事,骤然听到自己被人叫,吓得手一哆嗦,尸体都差点掉下来。

他们一回头看到苏苒之,正准备说‘草民不要多管闲事’,面前就出现了一把弧度比寻常刀剑略大的绣春刀。

刀倒是没出鞘,只是那刀鞘上的鞘裙正抵着捕快的咽喉。

捕快喉结滚了滚,颤抖着说:“你、谋杀朝廷命官……”

“你们这样对知府大人吩咐阳奉阴违的,也配被称为朝廷命官?”

说话的人正是庄浦和,昨晚苏苒之跟他说大概是河伯救了他,现在他虽然恨这想要害死他的女子,却也没想过将人尸体扔进河里喂鱼。

庄浦和不了解‘业障’,但他觉得这种死了的恶人极为晦气。

有专门的坟地不埋,扔进河里这不是给河伯沾染晦气么?

他拿出锦衣卫的腰牌,带着两位捕快去埋人。

路过苏苒之和秦无这边时,飞快道了一下自己名讳、在京城的供职和居所。

“两位仙长若是不嫌弃,以后可以随时来找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