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养(第2/3页)

刚才的老大夫,再老他也是一男银呀,唉,大家都不觉得有不适吗?程向腾请来的?呃,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不说别人说,她醒来后,程向腾倒在旁边榻上沉沉睡了过去,直睡到第二天午间才醒来。芦花就悄声跟武梁细讲这些天的事情,其中之一,还是伤口。

女人家伤在乳侧,有丘有壑,包扎困难,用布横勒竖裹斜交叉怎么折腾都止不住血。大夫们一合计,说侯爷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血再这么流下去人真不行了……然后有大夫提议把那碍事的二两肉切除刨平,以便好上药好包扎。这事儿有先例,很靠谱啊。

于是保命还是保胸?

最后侯爷说,不包扎了,他按着吧。

他药盆洗手,就那么直直按着伤口两天,才终于完全止住血了。

芦花是想表明侯爷的劳苦功高功不可没的,说是两天后侯爷两臂僵直都抬不起来了,又是针炙又是按摩又是擦药的,这才好些。

武梁想象了一下要同一个姿势按压并且要一直持续使力的情形,也知道程向腾肯定不容易。

但是,她也听出了别的关键词,“大夫们”?是有多少个大夫来围观呀?直直按了两天?so,侯爷吃喝拉撒都在她身边进行,并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按胸了吧……

她真的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外间十一在窗前支了个榻,跟程向腾一样,日夜守着给她侍疾呢。

武梁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外表热情内心淡漠的人,与人交往很慢热,不太容易跟人交心。对十一,她是蛮喜欢的,但也远不到交心的程度。十一对她想必也是,两个人没有那么些深层次的互动。

所以侍疾什么的,若不是听说了十一那天的表现那么无畏,武梁一定会反感这孩子的太过形式主义。

当然现在她虽然不反感,也仍然觉得这孩子形式主义了。她这样的伤,能让他个大小伙子侍什么疾嘛。最多端个茶递个水吧,连喂药都使不上他吧。

是当人侄儿的就应该这么做么?武梁不理解。

不过也许他觉得这形式重要吧,就象他会揣着姜老秀才的牌牌拜拜似的?

无论如何,他这么尽力做个好侄儿,她也得尽力做个好姑姑啊。

有人侍疾,当然也有人探病,武梁忽然发现咦,自己原来也有些人脉呢,呵呵。

她昏迷不醒时候,当然什么来客都拒了,如今人醒了好些了,上门问侯的人也随之而来了。

比如邓夫人,遣了人来问,还送了礼盒人参。

比如张展仪,那是亲自过来看探的。还有唐家老大唐端谨的夫人,竟然也以来酒楼吃饭之名,对她进行了顺便性的问候。

武梁暗乐,体会了一把欠债的奏是大爷的滋味。如果老娘不幸当真挂了,他们这些人找谁要银子去也是头痛吧,呵呵。

其他的,久无来往的柳水云没来,不过没想到他的小师妹,那个叫白玫的大眼睛姑娘,竟然也过来了一趟。当然她没提他师兄了,一副代表自己顺路过来看一眼的模样。

武梁知道她和程向腾貌似有些瓜葛,也不知道是单纯来看望她的,还是指望着在她这里能见着程向腾说些什么话,就象张展仪那样。

程向腾一直在左院,但这些人他当然是统统不见的。

那次行刺之后,不只武梁快不行了,对外还宣称侯爷也伤重,昏迷不醒,说是移动身子对伤势不好,于是一直就在成兮这边就地养伤。想以此为饵引出些刺客的同伙来。

所以成兮酒楼出了事儿后,生意不冷清反而热闹,那相当部分食客,可都不是普通人来着。而左院里的人手安排,也是蔚为壮观。

总之刺客没有再出现,但这些无关人等程向腾当然也是不会见的。

还有一个人来探病,来得很勤,礼送了不少,来探武梁的,但程向腾一次也没让他进过院门。

陶远逸。

最初武梁状况不妙也就罢了,后来眼看着已经开放探视了,他还被拒之门外,陶远逸就不干了。

那天他干脆就在左院门外大声叫喊起来,“姜掌柜,你身体怎么样,好些没有啊?我是陶远逸啊……”

任由他这么叫唤那还成?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分寸,挑了个酒楼没什么人的大清早,但如果他老这么叫,那可真的不好了。

程向腾于是让人放他进了院子,但是仍然没让人进武梁那屋,他将人叫到另一房间里,两个人开了个小范围的座谈会。

陶远逸表示武梁伤着了,他很心焦,想去探看,想照顾她。问程侯爷这么横加阻拦是什么意思。“她救了你,是恩人不是犯人,程侯爷这样子限制她跟人来往的自由,跟软禁犯人有什么区别?”

程向腾说跟武梁有正常关系的人来探问,都让进门了呀,但他陶远逸和武梁算个什么关系?男女有别呀,心意收到了你人就不方便常来常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