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铸剑(第2/9页)

小关面色一沉,声音中全无人情味:“哪一条路都活不成,只有安乐和辛苦之分别,当然,还有会不会祸延亲族后代的问题。”

苏天祥面色灰败如上,终于挤出声音,道:“学生可不可以遏见李仙于?”

小关耸耸肩,道:“我不知道,她只来得及叫我问你这几句,体到底怎样决定?”

苏天祥长叹一声,道:“我投降。”

小关顿首,道:“好,你亲自破了九天十地真太岁摧命基位,要有连我都看得懂我肯相信的证据,咱们才说别的。”

他接着冷笑一声,又道:“我先警告你,易常贵的生死我并不在乎,你有种做手脚与他同归于尽并无不可,但称的家人亲友一个也别想剽下。”

小关向来在讹诈恐吓上下过功夫,声音表情都功架十足。

苏天样骇然汗下,岂敢不信?

当下连声应了,走到屋角神坛,掀开低垂及地的黑色布幔,只见案下有个径尺洞穴,深约两尺。

洞穴边有一堆泥土,科是从穴中挖出的,旁边有个半尺高的圆形白瓷瓶,瓶口有塞,用松香封死。

瓶身以红朱画上骷髅头,一共有十八个之多。

苏天祥捧起那大肚瓷瓶,又在坛案上拿起一张白纸朱笔写就的时辰八字。上有易常贵的名字。

他慎而重之交给小关,道:“这就是证据,关大侠小心点,切勿失手打破。”

小关艺高胆大,接过瓷瓶,随手拋起接住,还故意不停地拋上拋落,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打破了会怎样?”

苏天祥眼珠碌碌随着瓷瓶上落,面现惧色,赶快答道:“此瓶一破,易庄主非生即死。”

“废话,他不活当然就死啦。。

那余骏、贺山豹当然很紧张,因为易常贵是他们堂主的亲胞兄,因此他们的眼珠也跟着那大肚瓷瓶忽上忽落。

以他们身手,那瓷瓶就算小关失手坠地,他们亦一定可以及时抢救拉住。

苏天样哪知瓷瓶有余贺二人护驾,胆战心棕地道:“关大侠有所不知,此瓶若是不施解法打开,便要看这时瓶子所处的地点方向,才得知是凶是吉。天地间凶吉之数旗鼓相当,向来是一半对一半,所以瓶子一破,易庄主可能死,亦可能不死。”

“那么坛案下面那个洞穴。定然是极凶之穴,故此你打算把瓶子敲破在里面,对不对?”

“不,不,那儿诚然是极凶之穴,但我只准备埋瓶而不打破。”

“那么这张有生辰八字的纸贴呢?拿来干什么用?”

苏天祥讷讷道:“只要对准方位,用无情火一烧,他就会暴卒。

瓶子虽是埋在泥土内,亦会自行炸碎。”

“真的还是假的?”

小关不停地拋瓶玩耍,害得屋内除他本人之外,人人心惊胆跳。

“你一烧掉这张纸,瓶子就会破?我不信,咱们非试一试不可。”

余骏大惊道:“关大侠,这……这事可万万试不得,若是有灵验、易庄主岂不是活不成了?”

小关笑道:“别慌,我难道不会拿别人试么?反正你们已剪下许多人的头发指甲。”

轮到苏天样大惊道:“那些人都是学生的门人徒弟,这……这怎么行?”

小关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老苏你自己说吧,用你来试验好不好?”

“我……我……”苏天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面青唇白,双膝发抖。

贺山豹心中暗喜,这老小子早就该拿来做试验品了。当下捷逾电大跃去,五指如钩抓向苏天祥胸口衣服。

指尖却在间不容发之际,碰到一件冰冰冷冷的硬物,原来是盛装易庄主头发指甲的瓷瓶。

耳听余骏大喝:“老五小心,别抓坏瓶子……”

贺山豹丹田─收劲,五指力道化刚为柔,总算平平安安抓住瓷瓶。

现在余贺二人才真正知道小关对他们断金堂的悻度,那绝不是一桌酒席和几句好话就可以使他和李仙子变为友好关系的。

更使他们慑魄惊心的是小关的可怕速度。

他居然能后发先至,快过贺山豹的手,把瓷瓶挡在前面,自身忽又回到原地,神态悠闲如常。

好象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

小关自己倒不觉得动作很快,只认为贺山豹实在去势太慢,所以予他可乘之机。

他道:“小贺,瓶子现下在你手中,你好生护住。如果不能平安送回去请李仙子施展解法,易庄主丢了性命,与我无干。”

他这么说自然另有道理,原来他已听到三个人宛如风飙电掣闯过了外面的五行大阵。

其实那是在地上插些幡旗和四十九堆砖瓦,本来真的可以隔断内外声音,迷惑误闯入阵者的心神,因而很容易抢下或杀死。

但小关行惯了先后天正反五生遁法变化的禁制圈。

那是古仙人所设,被他当年反复试验过无数次,逐步逐尺地向前爬,终于探得骊珠,通晓了穿行禁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