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锦囊至宝何斑斓(第3/10页)

他的武功最厉害也在这只金钩上,故此面前的黄山一怪见他亮出金钓,也不禁露出惕凛之色,缓缓举起手中的两尺半长,超如鸭卵的铜管旱姻袋。

龚金钩恨恨哼一声,左手金钩在空中一划,发出劲急破空之声。

接着拉长面孔道:“可惜我大哥三弟无一在此,否则定要跟你们三怪拼个死活,瞧瞧是黑衣三星高呢?还是黄山三怪强些?”

他这话已经十分泄气,人人一听而知他不敢出手。

黄山三怪齐齐冷笑一声,托着旱烟袋的那个接口道:“总有一日咱们要分个高下,今日却是承让了。”

那个扯住马尾之人说道:“咱们还要借他们这匹坐骑。”

话声未毕,山丘脚冲出两匹骏马、马上各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年青壮士,这两人长相甚似,面色朱红,鞍边都挂有一柄大刀。

这两骑按忽间冲到切近,竞没有蹄声,原来两人马蹄都扎得有厚布,他们一出现,樊、李二人立刻欢呼叫唤。

龚金钩哈哈一笑道:“两位来得正好、在下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三位是黄山三怪,大怪李奔泉、二怪陈眠石、三怪钱耕云。”

他转过来对三怪道:“这两位是银刀府余家五雄,左边是余二郎,右边是余四郎,诸位多亲近亲近……”

黄山三怪素来冷傲无礼,这时头也不点,二怪陈眠石右手一使劲,那匹黑马嘶鸣不已,跪倒在地。

余二郎厉声喝道:“陈兄动手之前最好考虑一下:”

喝声中兄弟两人一齐掣出大刀,动作迅快有力,一望而知,功力精湛,自有独到之处。

钱耕云眯起双眼,冷冷道:“怎么?你们想出头架梁不成?”

余二郎道:“话不是这么说,愚兄弟只想晓得诸位把那谷沧海拿到手之后,便待如何?”

陈眠石衡量一下形势,心想自己兄弟三人势力最是强大,可是如果激得对方两派联手,虽说是三对三没有什么吃亏的、可是自己方面一则抽不出人手劫走谷沧海。二则对方还有数名手下,这些人乘机带走谷沧海,也无法分身阻止。因此目下万万不可把他们激成联手之势。

他松开手,那匹黑马登时站起。

陈眠石冷冷道:“你下来。”

马上的黑衣骑士望了龚金钩一眼,见他颔首示意,便跃落地上。

坐骑上只有谷沧海独自横搁其上,他穴道被制,众人都十分放心。

陈眠石道:“这孩子该属于谁的问题未解决之前,暂时由他走开一边。”

说时自己也退开,于是没有人再理会这匹马;

黄山大怪李奔泉旱烟管一扬,说道:“武林规矩是各凭本领行事,诸位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龚金钩势力最弱,但他有他的主意,首先说道:“咱们现在共有三派逐鹿此子。若要按照江湖规矩,咱们每一方各派一人出来拼斗,哪一个最后获胜,这孩子就归他带去。”

他自恃武功高强,所以作此提议,黄山三怪首先同声赞好,银刀府余二郎、四郎岂能示弱,只好答应。

龚金钩跃在场中,只见黄山三怪一齐走入场中,不禁一怔,道:“你们是哪—位出手?”

大怪李奔泉面色冷漠如故,道:“我们向例是三人同体、从来出手都是三人同上。”

陈眠石道:“诸位不妨打听一下,黄山三怪有哪一次不是三人同上的?”

龚金钩心中暗暗叫苦,只见余家兄弟也一齐落马入场,当即问道:“你们也是一道上、是不是?”

余二郎道:“还用说,咱兄弟比起黄山三怪仍然吃亏不少。”

龚金钩念头一转,道:“好,第一场该谁出手?”

黄山三怪和余家兄弟见他毫不畏怯,都暗感惊奇。

他们很快就以抽签之法决定了次序,第一场是黄山三怪对龚金钩,胜了的一方最后才与余家兄弟动手。

余家兄弟心中大喜,暗想这两方火拼之下,黄山三怪纵是赢了,说不定仍然要被龚金钩拼掉一个。

第二场便是以二拼二的形势,赢了固然最好,若是势色不对,也可传令手下先抢走谷沧海。

换言之,余家兄弟眼下已立不败之地。

黄山三怪虽是占尽便宜,可是面对大名鼎鼎的黑衣三星之一,也不敢大意,各各运聚功力,准备出手。

龚金钩哈哈一笑,道:“兄弟自愿认输,退出角逐,这一场是黄山得胜,兄弟倒要留下来瞧瞧哪一方带走那孩子?”

他转身退开一边,黄山三怪自然不反对他认输,六只眼睛聚集在余家兄弟身上。

余家兄弟硬着头皮,各捧大刀缓步上前,双方一触即发,形势甚是紧张。

三怪钱耕云首先发难,他们三怪的兵器都是铜管旱烟袋,这时钱耕云一招“春蚕自缚”,旱烟袋疾砸余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