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福即祸 是祸难躲(第5/6页)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被俩民工抢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现在民工的层次也提高了,不像以前开挖工地,挖到值钱玩意都不认识,都懂得坟里出来的东西值钱了,工钱也没要拿着东西就跑,这事让陈健念念不忘,咬牙切齿地说着,回头要把这穷疯了的两货找回来,卸胳膊剁腿,妈的,敢抢老子的东西。

  黄宗胜却是摆手安慰着:“千万别,私底下找找可以,明目张胆别干,人是你雇的,出点事回头肯定又是一堆麻烦。真找不着就算了,他们抢了东西,我估摸着他们也不敢吭声。”

  “陈总,不是说债券嘛,怎么是古玩呀?”凌锐锋不解地道。

  “哇……”陈健一拍自己的光头原形毕露了,不像个老总的样子,惊喜大喊着:“不会是除了古玩,还有债券吧?”

  “很有可能。”徐进铤接茬道。

  刘义明开着车往后看了一眼,笑了笑道着:“我比较倾向于徐总的意见,有可能。”

  乐歪了,几个人摩拳擦掌,都想去开那箱子,却是谁也没敢动手,谁要是动手,肯定要成了众的矢之,此时的问题提到日程上了,本来是乌合一起,谁也没想到这么快达到目的了,怎么个分法好像还没讨论呢?

  “啪”一声,徐进铤吃痛缩回手了,是被陈健打的,光头瞪着道:“老徐,你这手脚可不干净啊,轮得着你伸手啊?”

  “少来了,那几个痞子还是我养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能有消息?”徐进铤央央不乐道,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昨晚线索就摆在自己面前,愣是没注意到。

  “口子还是老子找人挖的。说好了啊,这事谁当家,也没你的份。”陈健警告着。老徐一个外来户,却是在这地方直不起腰来,恬笑着道:“那是,不是各位老总,咱可是古玩世家出来的,你们真不想知道这箱子里究竟值多少钱?”

  “嗯,这个还差不多。”陈健点点头,看上了黄宗胜,即便是涵养再好,也被这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搅得老脸见喜,点点头道:“义明,上高速路停车道,等一等……大家商议个处理方法,今晚必须走……”

  刘义明嗳了声,驾车过了收费站,又前行了数公里,停到了停车道上,下车放好了警示牌,然后坐进车里,车里以箱子为中心,一掀,稍有点陈腐的味道,不过保存得很好,徐进铤拿起了一副三尺轴,解着麻线拆开,就着应急灯光,一扫眼就直了,直把卷轴卷到底,就着幅面上的画迹粗粗一看:“李苦禅的空山夜雨图……估不了价了。”

  估不了坐估计是因为价值不菲,人人听得见喜,徐进铤又拿起一方铜印来瞅瞅道着:“龟蛇印……这是子母印,唐代节度使的印鉴……我听说过,没见过。便宜不了,这类文物到黑市上找到私人藏家,都是天价。”

  “壬寅紫砂印……这玩意挺稀罕,应该不值什么钱,哟,不对,这是八大山人的款式,值老鼻子钱了……”

  “玉印……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玉石印鉴,一、二、三……十七……二十四……光玉印二十六方。”

  “这是宋拓《醴泉铭》,要原拓本,能换一幢楼……不过这玩意公开没法卖了,文化部门规定,明代以前的整张拓本,都属国家一级文物。”

  “哟…明沈周的《吴江图》,这玩意是三年前在香港被人拍走的,成交价两千七百万港币,原来是他买走的……”

  徐进铤状如老鼠爬箱笼一般,边刨边看着,懂的,不懂的,见过的、听说过的,都说了一通,此时看得两眼精光外露,血脉贲张似地额头青筋暴露,一箱子的古玩怕是要把人看疯了,那样子比饿极的人扑到面包上还是馋相外露,迟迟地不肯起身,刨着数着,长短卷五十四副,铜、玉、石各色印鉴四十三枚,连展开的卷轴里也有不少是金石拓片,怨不得祖上金石大家了。徐进铤看着看着,奇也怪哉地抽泣上了,边哭边感叹着:“宝贝呀,宝贝……都是宝贝……看一眼死都值啦……”

  那一旁不怎么懂的陈健踢了蹲着的徐进铤一脚追问:“你有病呀?又不是挖你家祖坟了……一共值多少钱?”

  “艺术是无价的……不过非要用价格衡量,我看十亿债券未必强得过这一箱古玩,这玩意可是升值的。”

  徐进铤一抹泪迹,凛然地说着,遗憾的是大多数不属于自己,那几位听得乐了,陈健和凌锐锋奸笑着,黄宗胜也在笑着,猛然间徐进铤觉得气氛不对了,回头看着仨人都看着自己奸笑,惊声问着:“几位,不是想黑我吧?我司机也跟着来了啊,你们就想做也做不干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