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3页)

恩情变成了职责,那便没有人觉得这是恩情了。

可世人多半是这么想的。

年朝夕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有眼光,也有脑子,雁危行,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希望我有机会在演武台上和你相遇。”

她放下手时,雁危行捂住刚刚被拍到的地方,神情怔愣。

年朝夕却没再看他,转身离开。

雁危行下意识地问道:“仙子去哪儿?”

年朝夕挥了挥手:“去报名参加演武。”

雁危行顿了顿,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于视线之内。

和尚旁观良久,此刻撞了撞他的肩膀,说:“你今天一天说得话,比往常一个月说得都多。”

雁危行理都没理他。

和尚像是习惯了似的,只说:“方才无苦剑已经示警,你今日之内不可动武了。”

雁危行这才应了一声。

年朝夕去登记演武,一旁的魇儿忧心忡忡道:“姑娘,有方才那道君在,你还要参加演武吗?既然我们这也算有了交情,那能不能让雁道君放个水什么的……”

年朝夕闻言眉毛一竖,哼了一声,道:“我可是战神之女,遇见强敌便退缩,岂不是堕我父亲威名?放水得来的胜利算胜利吗?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这些都学不会?”

魇儿缩了缩脖子:“奴婢知错了。”

两人已经到了登记处,年朝夕也不便说她,便收回了话,准备让那小童给她报名。

而正在此时,书院门口突然喧闹了起来,年朝夕隐隐听见有人说什么“战神之女来了”。

主仆二人齐齐一顿,一同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在这里吗?那来的这个“战神之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