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页)

然而下一刻,面前的人却突然侧过了脸,本应落在他脸上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温热,干燥,唇齿间泄露出滚烫的吐息。

年朝夕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退开。

雁危行却像是早已洞悉了她的动作一般,不容置疑的按住了她的后脑。

她本就是居高临下的姿势,这下子整个人都被迫俯身下来,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迎合着他。

月色之下,少女纤细的腰肢和伶仃的背部弯成了一根柔韧的柳枝。

俊美的道君抬着头仰视着她,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献祭般的姿态。

然而信徒却又伸出了手,以最虔诚的姿态将自己唯一的神明拉下了高高在上的神坛。

“兮兮……”他贴着她的唇,近乎虔诚的叫她的名字。

年朝夕脑海中混沌成一团,下意识地应声:“唔……”

声音却几乎不成语调。

雁危行一顿,下一刻,原本还算谨慎收敛的动作却突然之间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轻咬、舔舐,眸色越来越深,双手越来越紧。

上下牙齿微微合拢,在她唇上烙下微微的齿印。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

年朝夕浑身一僵,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口,试图后退。

但是这个动作却反而被他给钳制住了手臂。

他这个时候仿佛才终于露出了自己温柔有礼之下的本色。

猎物已经被诱哄进了陷阱,猎人便也摘下了面具。

猎物无处可逃。

但很快,贪婪的猎人便已经不满意于唇齿间的轻咬舔舐,猎物挣扎时唇齿间吐露的温热气息像是一种启发一般,他突然无师自通,亲吻,或许不止是这样的。

……

小半个时辰之后,年朝夕和雁危行又重新回到了曲崖山。

两个人衣衫整洁,发丝一丝不苟,甚至比结束完和恶蛟的战斗之后还干净整洁。

雁危行唇角带着笑意,像是吃饱了了狮子。

年朝夕板着脸,眼角眉梢都带着恼怒,但与之相反的,她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连嘴唇看起来都比平日里鲜艳了几分。

他们回到曲崖山时,整个被轰成废墟的战场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舅舅大马金刀的坐在废墟之上,在他身旁,魇儿气压极低,不见净妄在哪里。

他们靠近时,正听到舅舅声音沉沉道:“……我一定打断ta的腿!”

年朝夕的脚步当即就是一顿,心里忐忑。

她不知道舅舅口中的这个ta到底是他还是她。

如果是雁危行的话……那他活该,但如果是自己的话……

年朝夕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偏偏这时候自己身旁的雁危行还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

年朝夕直接掐住他的手臂,拧了一把。

雁危行面不改色,甚至贴心的将肌肉放松了下来。

年朝夕对他做口型。

——想想办法。

雁危行看了看舅舅,了然,冲她点了点头。

年朝夕看他平静的神情,心里没底。

雁危行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可是隔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虽然这小半个时辰他们除了亲了这么两下什么都没做,但是……

年朝夕扶额。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一种私奔回来直面长辈的感觉?

而就在年朝夕的纠结中,雁危行动了。

他踏出废墟,开口道:“舅舅。”

舅舅瞬间转过头,看到他的第一眼,表情暴怒。

然后他就看到了雁危行身后的年朝夕。

他外甥女遮遮掩掩地挡住了自己的嘴唇,试图往雁危行身后藏。

舅舅:“!”

他虽然没娶妻,年朝夕也没有舅妈,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明白了这登徒子都对自己外甥女做了什么,他暴怒的神情又添了狰狞。

他立刻起身,长剑已经握在了手里,冷笑道:“你还敢回来!”

雁危行却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突然从自己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

他手持令牌,平静道:“此物乃是魔族尊者令,持此令者,既可号令群魔。”

舅舅听着挑起了眉头,怀疑他是不是在威胁自己。

然后他的下一句话却完全打破了他的猜测。

他突然双手将那个代表了权力的令牌奉到了他面前。

俊美道君石破惊天道:“我想以此物,求取兮兮。”

年朝夕:“!”

舅舅:“登徒子!”

魇儿:“你做梦!”

三人反应不一。

雁危行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保持着奉上令牌的姿势。

舅舅眯了眯眼,声音沉沉道:“我若是不允呢?”

雁危行:“那我便再求。”

舅舅冷笑:“你能求到什么时候?”

雁危行平静道:“两百年我都求了,只要兮兮在,我不怕再求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