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染沉疴同治帝崩驾 毁遗诏西太后施威(第4/12页)



  张文祥走后,马新一便把魔手伸向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妗子。起初这女人不从,马新一威逼利诱终于把这女人玩到手,这女人也贱,渐渐与马新一如鱼人水,一发不可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久,这事被马新一的夫人张氏发觉,这还了得,你玩弄女性我不管,竟玩弄起我娘家弟媳妇,这传出去多丢人,姐夫与小妗子搞上了。张氏一气之下跟马新一闹得天翻地覆,并威胁他丈夫说,如果再与弟媳妇有来往,她便上京状告皇上,撒他的职。

  马新一与那女子一合计,一不做二不休,要想永久快乐必须除去这眼中钉,就这样,马新一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妻子张氏,又准备再设法铲除张文祥。不想,张氏已早把消息送给弟弟张文祥,张文祥接到姐姐的信后即刻赶回,但为时以晚,姐姐已死,妻子已被人霸占。他欲哭无泪,欲告无门,便装作不知,来见马新一,亲手杀死妻子又亲手杀死了这两江总督马新一。

  张文祥虽被当场抓住,但他认为大仇已报,任他官府如何处置。

  刑部审理后报给皇上批示,同治帝尚没下批,这慈禧太后也听到此案,也许她一向“垂帘听政”行使权力习惯了,乍一放权,觉得心理空虚,主动找到皇上,要求重惩张文祥,诛灭九族,为一品大员伸冤。她的理由是:一个下从随随便便就敢杀死一品大员,可见百姓的反抗野心到了什么地步,马新一虽有错,但必竟是生活小节,不当死。而张文祥是以上犯上,理应重惩,如果不重惩,必然放纵平民百姓谋反情绪。

  同治帝虽口头答应并没最后下批,回宫后把这事说给皇后阿鲁特氏听,皇后认为太后是危言耸听,况且马新一被杀也是他咎有所取。如果朝中官员都像马新一那样,岂不腐败到亡国灭种的地步。现在外患仍在,官员应至力于治理国事,为国出力,要严肃宫纪,对张文祥不必处死,充军流放即可。

  同治帝也觉得慈禧太后建议不当,而皇后阿鲁特氏的说法更有道理。他接受了皇后的见解,把张文祥流放新疆。

  慈禧太后知道后,气得大骂同治帝是昏君,竟敢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意而听信皇后的一派胡言。从此,西太后更加嫉恨这阿鲁特皇后,仿佛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母爱,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权威,同治皇上不听她的话都是因为有了这贱女人的枕边风。

  奕欣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他用袍袖抹一把脸上的泪水说:

  “皇上,纵是太后她不容皇后娘娘,老臣还能再活几年?满朝大臣,西太后也仅仅对东太后及臣有所顾忌,臣万死也要保住皇上的骨肉。至于皇上所托的大统之事,臣实不能接受,请皇上三思。”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御前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来服侍皇上用药。同治帝挥手让恭亲王奕欣退下,奕欣觉得自己已与皇上交谈甚久,影响皇上休息,便告辞回府。

  慈禧太后在李莲英走后重新回顾一下自己和恭亲王奕欣的对话内容,心中寻思,从谈话中看,恭亲王对皇上的病确实不甚了解,看来似乎没有插手王权之意。不过,对奕欣也还不能掉以轻心,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奕欣心中打的啥鬼算盘?还是小心点好,我那拉氏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满朝文武和这皇宫内外能与我那拉氏抗衡者能有几人?不外乎那东宫的慈安和这个奕欣,哼!早晚我也让你们栽在我手里,等着瞧吧!

  慈禧太后正在吸着大烟,靠着火炉想心事,忽报李总管来了,急忙让他进来。

  从李莲英那诡密的神色中,慈禧知道这次打探收获一定不小,急忙屏退宫女,单独留下李总管。这时,李莲英才凑上前,躬身对慈禧说:“老佛爷,大事不好,皇上他——”

  慈禧一惊,忙问道:“皇上他怎么啦?”“皇上准备将皇位传给恭新王!”李莲英贴着慈禧的耳根子说。“什么?”慈禧猛地一哆嗦,吐一口烟说,“不可能!”“小的探听得一清二楚,这是奴才亲耳所听,绝对可靠!”“哼!这个逆子是不想好了,白费我一番心血生养了他,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不肖子孙,看我如何收拾你们!”慈禧喃喃自语。

  李莲英急了,忙问道:“老佛爷,你快拿个主意吧?再晚一切都完了。”

  “性急喝不了热稀饭。”慈禧吸口烟慢条斯理他说,“那恭亲王有什么反应?”

  “他极力推辞。”

  “是真推辞还是假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