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寻找颦儿(第2/3页)

最终,黄山容成茶成功挤掉谢源茶跻身十大名茶之列,售价飚升至每斤三两二钱。

浮丘茶虽然未能进入名茶之列,但茶价也翻到一两二钱一斤,足足涨了三倍,比容成茶还涨得多,而且浮丘茶产量大,盈利要超过容成茶。

曾达虔做梦一样,晕晕乎乎,笑口常开,天上掉馅饼把他给砸傻了,初步估计今年他的曾氏茶庄年收入会比去年多三倍,明年增加产量的话收入更可观。

歙州茶商盟会在“太白楼”宴请十大品茗师,静宜仙子自然不肯去,周宣也不去,请翟君谟先生到曾氏庄园小宴,翟君谟欣然前往,与等候在“茗战堂”外的来福、小茴香,还有夏侯流苏、鱼儿她们一起出城。

就在周宣一行离开“茗战堂”广场没多久,两名髡发结辫的辽国茶商也学曾达虔宣扬黄山二茶那样扯起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寻找大辽统和元年正月初一生的女子一名,小名颦儿,过路君子有告知颦儿下落者,黄金千两相谢。”

来自五湖四海的茶商又轰动了,纷纷向那两个辽人打听这名叫“颦儿”的女子是什么人?竟要花白银万两来寻找?

其中一个辽人道:“只要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名字带有一‘颦’字的女子,都可以告诉我二人,不管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先以白银十两先谢,若查访确是我二人要找的女子,即以黄金千两相谢。”

天下之大,年龄在十五、六岁、名字有一“颦”字的女子不敢说一千也有五百,当时便有人挤上前说道:“我知道绩溪城有位名叫颦儿的女子,芳龄不是十五就是十六。”

那辽人也是实诚,当即将一锭十两小银双手捧给那人,这才问:“那女子是何出身,家境可好?”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瞒两位,那名叫颦儿的女子是一青楼歌妓——”

两名辽人脸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问:“青楼何名?”

那人支吾了一下道:“什么楼我记不清了,既然两位寻人心切,那我就不耽辛苦,领你们去一趟如何?”

两名辽人大喜,连连多谢,请那人上马车,他二人各跨一匹大青马,随马车前往绩溪县城。

出了歙州城北门,其中一名辽人对另一辽人低声道:“希望这次能找到,这十多年来,主人派了上百人在各国寻访,花费银子数万两,名叫颦儿的女子也找了上百个,却都不是主人要找的人!”

另一辽人小心翼翼问:“若真堕入了青楼,那——”

两名辽人都不说话了,闷头赶路。

这时的周宣正在曾氏庄园与翟君谟饮酒,静宜仙子恢复女冠装束,与翟君谟相见,口称:“翟师。”

翟君谟也听说过江州林都护之女未过门就守寡之事,深深叹息,也不知如何安慰,便问周宣是静宜仙子的什么人?

静宜仙子道:“是女道的堂弟,喜欢游山玩水,女道与小妹涵蕴便随他出游散心消遣。”

周宣拱手道:“翟老先生,晚生是向道蕴姐姐学的茶道,你老先生就是晚生的师祖了。”

翟君谟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静宜仙子问:“翟师,女道这位弟弟好学不倦,不知翟师可否传授‘幻茶术’?”

翟君谟沉吟不语,明显不大愿意。

周宣笑道:“在下愚钝,学不了翟老先生的‘幻茶术’,不谈那个了,来,喝酒。”心道:“老头吝啬,你肯教我还不肯学呢,哪有道蕴姐姐教我那么有趣。”

酒阑席散,翟君谟告辞,静宜仙子邀请翟君谟去江州,翟君谟道:“老夫年过六十,应该是最后一次参加此茶会了,以后归乡养老,不再远行,这次能与林小姐相见,老夫甚慰,代我向令尊问好。”

静宜仙子便送了一份礼物让翟先生带去,与周宣一道送他出门。

傍晚,范判官访友归来,曾达虔也红光满面地回来了,他已与九十家茶商签下五千斤黄山茶销售合约,订银已经收到,这曾达虔也是爽快,说道:“请周公子稍等两天,在下即把三千两银子交付与周公子。”

周宣笑道:“不急,银子我明年这个时侯让周来福来取,以后一年取一次,盈利三分之一归我,你算清楚便是,莫要欺心。”

曾达虔对天发誓,决不敢欺心,并盛情邀请周宣一行明日游黄山。

周宣对静宜仙子道:“黄山在歙州之南,我们正是顺路,明日一早动身,游玩一番,路过名山而不去登临一游,错过好风景将是终生憾事。”

四月二十日一大早,周宣一行在曾达虔的陪同下出歙州城南门,往黄山而去,两个时辰赶了四十里路来到黄山北麓的曾氏茶园,见到了曾达虔的女儿——“赛杨妃”曾玉环,曾玉环果然丰腴白嫩,活泼勤快,领着一群采茶女在采茶,还一边唱歌,田园风光,村姑山泉,好似桃源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