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祸不单行(第2/4页)

谢安犹豫一下,说道,“因为……舞?”

“不错!”陈蓦毫不掩饰,沉声说道,“舞乃我堂妹,你又是她夫婿,是故,你乃我妹夫,无论何时何地,但凡你夫妇二人之事,为兄必竭尽全力,绝不敢辞……但正因为血浓于水,是故,为兄有些话不得不说!——莫要辜负她!倘若兄弟做出什么叫她伤心的事,就算是大周皇帝护着你,为兄也要让你向她磕头认错!”

望着陈蓦那严肃的神色,谢安为之动容,点点头,轻笑着说道,“此事,大舅哥尽管放心,小弟绝不负她!”

“好,好!”陈蓦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歉意说道,“兄弟莫要怪为兄,为兄只是……”

望着他眼中那几分歉意神色,谢安笑了笑,说道,“大舅哥的想法,小弟明白,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伤心,对吧?——不过嘛,小弟倒是觉得,大舅哥是杞人忧天了,小弟若是做出那等事,哪还轮得到大舅哥来教训小弟?小弟家中那位,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炎虎姬]啊!”

陈蓦愣了愣,继而失笑般摇了摇头,附和说道,“对,对,为兄倒是忘了!——险些将她当一般女儿家看待……”

“呵呵,那小弟先走了?”

“兄弟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叫人来传个话……”

“嗯!”

与陈蓦寒暄几句后,谢安告辞离开,与马聃、廖立二人乘坐马车朝东公府而去。

途中,谢安忍不住反复回忆陈蓦方才的话……

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明明陈蓦只见过梁丘舞一次,甚至于,后者当时还要杀他,可他却这般护着梁丘舞,仅仅因为他是她的堂兄……

这就是亲情么?

“真是不可思议的羁绊啊……”

“唔?”驾驶马车的廖立好似是听到了谢安在车内的感慨之词,好奇问道,“大人,何事?”

“不,没什么……”谢安摇了摇头,忽然,他撩起了车帘,好奇问道,“廖立,马聃,你二人家中有兄弟姐妹么?”

廖立闻言一愣,笑着说道,“兄弟倒是没有,倒是有两个姐姐,如今早已婚配,大姐嫁到了益阳,二姐在青州渤海郡……”

“有联系么?”谢安好奇问道。

廖立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不怕大人笑话,待老父病故后,末将走投无路,曾投奔二姐,二姐与二姐夫使了不少银子,才让末将在南阳一带当了一个三百人将,本想出人头地后再去拜会二姐与二姐夫,却不想南阳暴动,末将不得已与张栋将军等人一同当了反贼,又有何面目去见家姐?这一晃眼,就四五年了……”

“那如今呢?——朝廷已赦免你等罪行,为何不去渤海郡见见你二姐?”

廖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离开时,末将曾对二姐与二姐夫发过誓,待有朝一日末将跻身于将军,再去拜会他夫妇二人,报答他二人恩情!”

“原来如此……”谢安恍然大悟,拍了拍廖立肩膀说道,“有那一天的!”

“那就要看大人了!”廖立笑着说道。

“喂喂喂,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

“大人乃朝中新贵,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末将跟着大人,自然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谢安闻言倍感好笑,忍不住揶揄道,“嘿!——初见时,见你脾气暴躁,想不到,还有这般心机?”

廖立闻言一愣,扰扰头尴尬说道,“大人还记得?”

谢安双眉一挑,戏谑说道,“如何不记得?——在洛阳时,你小子那时可是恨不得将本官碎尸万段啊!”

“嘿!——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廖立面色涨红,尴尬说道。

望着他尴尬的表情,谢安暗自好笑,转头问马聃道,“马聃,你呢?”

马聃闻言微微一笑,继而叹了口气,苦涩说道,“末将原先有个哥哥,不过很早便故去了……”

“哦!”谢安拍了拍马聃肩膀,作为安慰。

“大人呢?”马聃问道。

“我啊,”谢安苦笑着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见马车已行驶到了东公府府门前,轻笑着说道,“呐,这不就是么!”

廖立与马聃二人相视一笑。

下了马车,谢安领着廖立、马聃二将朝府内而去,至于马车,东公府府门前的东军卫兵自会看管。

沿着廊庭一路来到前院正厅,谢安远远便瞧见梁丘舞正站在厅前,望着府上下人将那一盘又一盘的酒菜放在桌上,看得出来,她很看重今日的家宴,否则,又岂亲自来监督。

“舞!”谢安远远喊了一声。

梁丘舞闻言转过头来,迎出厅堂大门,抬头望了一眼西面已落下的夕阳,点了点头,说道,“今日还算守时!”

“那是!”谢安嘿嘿一笑,身后,廖立与马聃二人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末将见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