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匪夷所思的变故(二)(第2/5页)

挥挥手叫那名裨将退下,谢安摸着下巴一脸的匪夷所思。

“夫君大人,那墨言究竟是什么人?”长孙湘雨不禁起了几分疑心,毕竟前些日子,她的心思都放在偷腥的秦可儿以及朝思暮想的劲敌刘晴身上,因此不曾关注墨言,然而如今一听说此事,她隐隐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

“墨言?”谢安愕然地挠了挠头,古怪说道,“一个性子豁达的风流公子吧,与为夫挺聊得来的,唔,武艺不差,而且饱读诗书,兼精通琴棋书画,应该是某个家道中落的世家的公子哥吧?”说着,他便将当初与墨言结识时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李贤与长孙湘雨。

长孙湘雨闻言秀眉紧皱,喃喃说道,“广陵人么?”说着,她转头望向秦可儿。

秦可儿会意,细想一想摇头说道,“墨言,此人在广陵小有名气,小奴记得出道时,此人便已在广陵落户,不过向来是居无定所,十日里有七八日住在小奴的迎春楼内,兼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兼之又懂吟诗作对,是故,楼内的姐妹们颇为喜欢此人……小奴曾派人打探过,这书生平日里没有什么稳定的赚钱途径,手头缺钱时,要么到街上摆摊替人书写家信、春联,要么就到城外溜达,寻找一些福阔的肥羊下手,不过只劫财,不伤人性命……”说着,秦可儿偷偷瞧了一眼谢安,心下噗嗤一笑,因为当她说到这里时,谢安正是一脸的郁闷。

也难怪,毕竟谢安就是秦可儿口中曾经被墨言盯上的肥羊,被劫走了二十五万两银票。

“原来如此……”听闻秦可儿那比谢安更详细的描述,长孙湘雨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劫了夫君大人二十五两银子,却在短短数日内,几乎在迎春楼散尽,这说明此人不在乎钱财……正如夫君大人所言,此人的性格确实豁达洒脱,用夫君大人的话说,应该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怪不得夫君大人与此人谈得来……”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小小地揶揄了谢安一句,毕竟她这位夫君在心情消极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在说墨言么?说为夫做什么?”谢安颇有些郁闷地瞧了一眼长孙湘雨。

“是是是,说那墨言……”长孙湘雨掩嘴一笑,继而渐渐收敛脸上笑容,正色说道,“多银散尽、少银亦散尽,说明此人并不在乎银两,夫君大人想地不错,此人应该是出身名门,因此看淡了荣华富贵……武艺不凡、饱读诗书,琴艺书画、样样精通……”

“看样子是出身家境极好的世家呢!”李贤在一旁深思说道。

要知道,谢安不清楚此间关键,并不代表李贤与长孙湘雨不清楚,大周,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否负担地起的。

所谓穷文富武,本意指的是寒门子弟若是学文,能够出人头地的多,因为贫苦的日子能够磨练其心境意志,哪怕是饿上三日,只要意志坚定,依旧能够专心看书。

但若是学武,恐怕难有成就,毕竟习武之人若是吃不饱饭,哪来什么力气挥剑练拳?再者,万一不慎受点伤,若是没钱,如何找医师医治?

就拿梁丘舞来说,以她的饭量,一般人家还真负担不起,在家中时,除了金铃儿,谢安、伊伊、长孙湘雨三人加一块都顶不上梁丘舞的饭量,毕竟这个女人,也是能够一拳打碎一人粗木桩的怪物。

不过较真起来,穷文富武这句话也有其片面性所在,学文难道真的不需要殷富的家境么?不见得!

就拿长孙湘雨来说,若非她生在长孙家,从小观阅祖父胤公大小书房内的百家书籍,她岂会知道那般多的事?倘若她生在寻常民家,其成就远远达不到如今这种堪称妖孽的地步,更何况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是即便如此,那些贼人掳走墨言做什么?——再者,那些贼人究竟是何许人?”谢安疑惑问道。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江陵这边,就只有以秦王李慎为首的叛王军队,以及以刘晴、梁丘皓为首的太平军,任何一方都没有理由要掳走墨言呀。

难道是那些贼人袭南营时,恰巧被墨言撞见?

可这样的话,一刀杀了那墨言岂不是更快?为何非要花力气将他掳走?

“或许……”望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压低声音说道,“或许昨夜那帮贼人,并非是为偷袭我军南营而来,其目的,就是为了带走墨言……”

谢安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李贤眼神微微一变,喃喃说道,“若是果真如此,我等恐怕是漏了一位大人物……”

谢安、李贤、长孙湘雨、秦可儿四人面面相觑,遗憾的是,就算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想不到与梁丘皓年龄相仿的墨言竟是南唐皇室十三殿下刘言,更想不到,伍衡为了此人竟会千里迢迢从江东赶回江陵,趁着谢安与长孙湘雨的注意力都在刘晴身上时,找寻时机劫走了这位他打算用来取代刘晴的南唐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