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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一直是我最喜爱的书籍之一。现在看来,书中描写的那种仅有冰雪作敌手的英雄行为、那种只把死亡留给自己的自我牺牲精神古怪得有点过时。在我们和他们之间,横亘着两次世界大战。我注视着书上的照片:大胡子、风镜、用来作路标的圆锥形雪堆、米字旗【76】、带条纹的岩石间的矮种马。那些马的鬃毛长长的,像是留着不再时兴的发型。就连死亡都带着“时代的烙印”,那个在书页上画线、加感叹号的小女孩也带着时代的烙印。她在斯科特最后一封家信的边上用整齐的笔迹写道:“下面是什么?是天主吗?罗伯特·勃朗宁【77】。”我想,早在那个时候,天主便已进入了她的心灵。他被理解为一个利用我们一时的心境钻空子的情人,他很像一个用自己的超凡事迹和传奇之举来引诱我们上钩的偶像人物。我把最后一本书放回去,锁上了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