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7)贱如草芥……(第2/5页)

云康挑了下眉梢,放心上,手里有一搭一搭摩挲着他的脸肉,调侃般道:“你早上看他看入迷,一天都过去,就开始说坏话了?”

雪郁板着脸:“云康。”

这两个字近几天的频率很高,羞耻的、紧张的、严肃的,无一例外都很软,云康做皇帝做久了,几乎怎么听过自己的姓名,于别人而言,叫这两个字是大忌。

只有雪郁不怕,背地里叫,当着他面也叫。

他也挺喜欢听。

“你有听我说话吗?”雪郁蹙着眉,“我在撒谎,他可能大辛不利。目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以防万一,你先排查一下京城的人员变动。”

古往今来,很多场政变都是从内忧开始。

云康盯着雪郁小脸看了儿,提起点认真劲:“行。”

换做以前,大辛怎么样与他无关,如今雪郁在,大辛的分量也沾光地加大。

这或许是他做过的唯一一次爱屋及乌。

得到云康的保证,雪郁勉强心安了些。

他下楼时问过系统,岑归暄的仇恨值在在五六十之间浮动,这个值数一般是在筹划、招兵的阶段,而听娄青丞的意思,他们经潜入了京城,并马上要开始他们的计划。

这是两拨势力的人。

如果娄青丞真要做损害大辛的事,他必须要阻止,因为他的任务,是促进岑归暄造反,而不是外人,其次,原中岑归暄的造反有真正危及大辛。

换别人的话,大辛的安危不能确保。

雪郁被云康抱住,心神不定地上了马,下午的路途较远,到达下一个客栈时是卯时,明日便能到围场附近。

月亮高悬,微光从茅草檐渗进,在地面形成一瓢光点。

娄青丞下午和雪郁说到话,雪郁也和他有视线交流,潦草吃过晚膳,回屋睡觉。

翌日,雪郁赶在出发前起来了。

“我去趟县衙,核查点事,”云康等他下来,

和他交道,“等就回来,你先吃饭。”

雪郁慢吞吞点头:“好。”

男人后,雪郁坐到了那桌空地方,周尚在他旁边的桌子,娄青丞也在,他和娄青丞短暂视一眼,低头喝粥,借此滤过让他不自在的人。

一热粥下肚,周尚凑过来,善谈地找话题:“小郁,怎么不见你和小娄聊一聊天呢,算是同乡了,有不少可以聊的东西。”

雪郁什么都干,莫名就晋升成了仿佛和他关系别熟稔的“小郁”。

“……”雪郁消化了下,回道:“有聊过的。”

周尚夹着葱花饼的手一顿,惊讶道:“是吗?看来你们两个都内敛,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才敢聊聊,这可不行,要大胆点。”

雪郁嗯嗯点头。

周尚嘴巴不停:“小娄刚来京城不久,资历你深,你回去后可以多和他出去玩玩,两人结伴不孤单。”

“要是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尽管来问我,京城每一条小街小巷我都熟悉,你要问哪个地儿有糖葫芦卖,我都能立刻找出来。”

雪郁很顺从地说:“好的。”

在朝廷从官十几年,周尚难得碰到能让他舒心的人,不由自主便和雪郁多唠叨了几句,唠叨完也尤嫌自己啰嗦,敞亮地让雪郁海涵。

“我这人管不住嘴,内人说过我好几回,你听听就罢……陛下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先去结账。”

周尚搁下沾着油腥的筷子,双手在腰两侧拍了拍,又四处摸索:“哎?我的钱袋呢。”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帮他去找,雪郁也往过扫了扫,这一扫,便看到自己脚边有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应当是周尚方才路过不慎丢下的。

他拾起布袋:“在这里。”

悬起的心脏落回原位,以为自己要破财消灾的周尚险些两行清泪掉下来,他忙伸手去接,道:“多谢,多谢,这钱袋要是丢了,内人回去又该骂我个狗血淋头……咦?”

雪郁听见他骤变的语调,茫然抬起头。

“小郁,你手上这是?!”

这一嗓子难掩惊诧,调子极高,引得所有人都往雪郁手上看,连同娄青丞,他偏过头来,表情流露出一种洞悉后的怜悯。

白皙的手腕,一点绯艳的深红色攫取着所有目光。

一个人不在看他,雪郁如同曝在烈阳下,无处可遁,被盯着的手腕烧了起来,他皱着眉,把袖往下拉了拉。

稍知道些奇闻异事的,马上认出红点是什么东西:“那、那是毒鲛的印记……”

不知道的,听他语气里的惊骇,也感觉到恐慌。

毒鲛毒鲛,毒能致人死地,毒鲛肯定也能。

像是水进了油锅,四下抽气声此起彼伏,但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们一个个都坐在原处,看着雪郁不住吞咽唾沫。

僵局持续了几十秒,被一声脆生生的“喵”打断,店老板表情变了变,想跑过来抱小猫,可经迟了,那猫察觉不到四周的情势,见有喜欢的人,便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