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2页)

“下来。”景牧仰头看着他。

疏长喻不解地皱眉:“下去干什么?”

“你先下来。”景牧抬头道。

疏长喻皱眉,但也未同他多纠缠,便翻身下了马。

却不料,他脚还没落地,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景牧站在马边,死死地搂住他,将他按进怀里。

“疏长喻,你怎么……你到现在才同我说实话!”他紧紧抱着疏长喻,浑身都在颤抖。他低头,脸紧贴在疏长喻耳侧。“你吓死我了,你他妈真的吓死我了!”

他咬牙道:“你就让我这般煎熬了三年。我想相信你,可又怕你是真的嫌弃我没用!你一走了之倒好了,多同我讲一句都不愿意!疏长喻,你……”

下一刻,他便猛地抬起头来,盯着疏长喻。

“你方才说的话,不是骗我的?”

疏长喻:“是,我是骗你的。”

下一刻,他便见景牧红着眼睛,咧开嘴露出那一口大白牙,冲着他笑了起来。那傻兮兮的模样,顿时和三年前的景牧重叠在一起。

“你胡说,我不信。”

下一刻,他便低下头去要吻疏长喻。

疏长喻尚留着一点理智,抬手一把捂住景牧的嘴。他皱眉斥责道:“三军阵前,你要做什么!”

——

除了留守涿郡的士兵外,大军整个开回了湖州府。

如今卓仁岳被擒,叛军可谓顿时群龙无首,散成了一盘沙。北方三个州郡知道涿郡被破,纷纷投了诚。这搅扰大启数月的叛乱,就这么被景牧四两拨千斤地平息了。

卓仁岳被带回湖州府后,疏长喻便将他交给了湖州知府。湖州知府正忙于战后平息百姓,湖州城死了不少劳动力,恢复元气怕是需些时日。

湖州知府收到卓仁岳,便要下手杀他,要让人将他丢到湖州大街上让众人打死。可疏长喻下了令,叫他把卓仁岳的嘴堵住,丢在大牢里,还有其他要事要审。

无法,湖州知府只得照做。

而此时的疏长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待回了湖州府,景牧便一把将疏长喻按回了房间,关门落锁,谁都没让进来。

“你这番,怕要闹得人尽皆知了!”疏长喻道。

景牧却不管,将他推在榻上,自己也顾不上自己满身厚重的盔甲,直接滚进了疏长喻怀里,将他紧紧地抱着。

“不怕。”景牧哼唧道。“谁都不用怕。现在除了那个吊着口气的皇帝老子,谁敢管我?”

疏长喻闻言,抑制不住自己上翘的唇角,面上带着笑,拍了一把景牧戴着厚重盔甲的脑袋:“是,你现在厉害的很。三年前是我多此一举了,今日也是我多此一举。”

景牧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不多此一举。”

“嗯?”

“你担心我,带人来救我,我开心死了。”

疏长喻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瞎胡闹。”

景牧在他颈窝处拱了拱,眯着眼耍赖一般,一声一声喊疏长喻的名字。

疏长喻应了两声,可这崽子却只顾着喊他,他便再没有理他,只隔着他的盔甲,将他紧紧揽在怀中。

“你可是叫魂儿呢?”片刻后,疏长喻带着笑问道。

“真好。”景牧在他怀中笑叹道。“我还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

“我还以为你不爱我,根本不在意我。”景牧闷闷道。“以为三年前你不过耍着我玩玩,此后要去做正事了,便不要我了。”

疏长喻听到他这话,心里一揪,低声道:“再也不会了。”

景牧在他怀里哼唧了一声。

“那那个小孩子是哪来的?”景牧又问道。

“来的途中,路边上捡的。”疏长喻道。“许是逃难的灾民丢弃下的。当时那么大点的小姑娘,人牙子又不要,恐怕是卖不掉,便丢了。”

景牧哼道:“我就说嘛。”

疏长喻笑起来:“若真是我春风一度留下的孩子,你待如何?”

下一刻,景牧便隔着衣衫,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疏长喻嘶了一声,低下头,便见那狼崽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那你就得赔我。”景牧道。“你让我替你白养一个孩子,你便得替我生一个出来。”

疏长喻失笑:“胡闹!我如何生得出孩子来?”

下一刻,景牧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