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开始撒野(第2/3页)

花折身边几十个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只听命于许康轶,许康轶下给他们的任务也只有一个——保护花折安全,若有任何闪失,全提头来见。

这些人当即全部蠢蠢欲动,不动声色的蹭到了花折身后,只要田长峰再有下一步动作,随时就准备杀人见血,拼个你死我活。

夏日里的大太阳升起来老高,场面一团糟,正在这闹的不可开交,宇文庭终于自营外扑回来了,他听完了奏报,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田长峰忌惮花折,想要一手拖刀,自持位高权重,寻个由子杀了花折永除后患罢了。

宇文庭平时眼睛比安西的雪豹还亮堂,是凌安之多年的心腹,别说许康轶现在是凌安之的主子,就算是看在许康轶、花折兰州救过凌安之一命的份上,他和许康轶、花折自然感情上都更近一层。

当年毓王登基之后,将入京奔丧的许康轶直接扣在了天牢大狱,宇文庭也曾配合花折用夏吾骑兵伴攻黄门关,围魏救赵使二阴毒乾元皇帝迫不得已的放出了许康轶,当时就对二人的关系猜了个差不离。

其实最近许康轶和花折也没隐瞒他,他日前夜间入营回禀军务的时候,正好赶上花折在为许康轶扎针治疗眼睛,看他进来许康轶躺在花折的大腿上都没起来,是一边摸着花折润泽的小臂一边听他奏报的军情,他当时看了又起鸡皮疙瘩又眼馋,惊世骇俗的感情都能到一块儿,他宇文庭打完了也得娶一房媳妇才行。

——这要是一刀杀了,王爷回来如何交代?

谁不知道许康轶为人平时沉稳严肃,好像不解风情?和花折要不是动了真感情,根本就不会向亲近的人展示他们的关系。

再者许康轶可不是性格好的,回来一个暴躁还不得直接摘了田长峰的脑袋?

加上宇文庭去年在安西铁骑被水淹了之后,曾经一路保护着花折回到夏吾借兵,亲眼目睹花折是怎么步步惊心、委曲求全把四万骑兵雇佣而来的,一下子便解了凌安之和翼王的燃眉之急和心腹大患,汗马功劳,岂是用布衣之交和贴身大夫几个字可以衡量的?

这田长峰不明就里,也不知道是突然被哪股子歪风吹昏了脑袋,仗着手中的兵权都不怕得罪王爷了?估计是也平衡过利弊的,要不也不会铤而走险。

宇文庭当即飞身下马,施个见面礼制止田长峰:“田将军,这是缘何?”

田长峰看似平和,言语间却不容置疑:“小小的整顿一下军纪而已,怎么还敢劳烦宇文将军回来?”

宇文庭环顾了一下,见花折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废墟旁大太阳底下,好歹脑袋还没掉:“田将军,花折妙手神医,军中大将对花折医术多有依仗,纵使有错也要留下来戴罪立功。”

田长峰:“安西军上下一条军令人人遵守,难道还有例外的人不成?”

宇文庭据理力争拖时间:“到底是不是花大夫私下用的军火库还未可知,不查明是否触犯了军法,如何才能适用军法?”

两个人唇枪舌剑数个来回,一个要杀一个要护,最后终于图穷匕见。

田长峰浓眉挑起,用手指着宇文庭怒道:“宇文庭,我敬重你是宇文家的后人、大帅的心腹,所以和你解释良多,花折身犯军法,论罪当斩,这是我的职权范围,岂容得你置喙?”

宇文庭常年跟在凌安之身边,做事风格和他们家大帅差不多了,凡事留有余地,做事情俱要考虑后果和影响,不轻易得罪人——

而今他单手掐腰,像个要打架斗殴的市井小民,看这意思是要把田长峰得罪到底了,古铜色的皮肤在赤日阳光下也泛出半真半假的怒火:“田将军,你我二人效忠王爷,官职相同,而且共同镇守山西抵御河北,怎么你还自认为比我官大了?”

田长峰心道我本来是北疆军的一把手,你宇文庭顶多是安西军的二把,难道还要受制于你不成:“宇文庭,我掌管军务,不受你的制约,今天你同意我也要杀,不同意我也要杀!”

宇文庭将外衣直接往地上一闪,指挥亲兵将全身重甲卸个八/九不离十,他也早就看不惯田长峰自持贵重的样子,打算不在这像个市井小民似的骂架,男子汉大丈夫,用拳头说话——

比较起来,虽然楚玉丰有些任性,曾经和他也有过面和心不和,但是毕竟楚玉丰性情中人,这么看论人品还比一肚子小九九的田长峰好些,田长峰此刻激出了他浑身的血性:“你要杀花折,先问我拳头同意不同意?!”

左右目瞪口呆,看着田长峰和宇文庭两个人竟然连脸面也不顾了,像两个兵痞子似的插招换式的打在了一起揪成了一团。

等到许康轶浑身衣服汗透,带着余情、元捷等人冲回了东大营,正好看到这一锅粥唱戏似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