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4页)

唐瑭很开心,“其实我们可以不去安全区,就住在这儿不走了,这里舒舒服服的,什么都有。”

江斐笑了一下,“这房子这么显眼,是想留在这里,等着被人当肥羊宰么?”

他说得对,这房子的唯一问题,就是太容易被路过的人注意。

不过陆行迟打算留两天。

贝暖身体不舒服,这里舒适安全,对她正合适。

喝了江斐煮的姜糖水,吃了杜若建议吃的止痛药,贝暖好多了。

在床上被子里窝了一会儿,贝暖就忍不住跑下楼。

陆行迟已经用找得到的金属材料,把所有门窗全部加固了一遍,该封的封,该焊的焊,看着结实又安全。

他们几个正要玩狼人杀,贝暖闲不住,也跑去掺了一脚。

规矩和以前陆行迟他们三个人玩时不太一样。

大家一人抽一张牌,有一张狼牌、一张女巫牌和三张平民牌,女巫只有毒药。

因为没有人当上帝,晚上杀人的方法是设闹钟提醒睁眼时间,把象征死亡的杯子推到要杀的人面前就意外着他死了。

好人一起把狼找出来,狼就算输,如果死掉两个平民,好人就输。

陆行迟玩这种游戏,抿人如神,一眼就能看出每个人的身份,目光好像能穿透纸牌,长着透视眼。

大家都深深地怀疑,他经常看破不说破,不动声色地看所有人的笑话。

杜若却发现,贝暖也很可怕。

当初在宁城外,三个人时,也曾经玩过一晚上狼人杀,那时候贝暖输得贴了一脸纸条。

那是因为当时只有一人一狼一神,杜若熟悉陆行迟,靠判断陆行迟的身份,就能确定贝暖的身份。

现在人多了,贝暖的恐怖之处才体现出来。

她当人和当狼的样子一模一样。

以杜若的眼光,一丁点都看不出她手里拿的是好人牌还是狼牌。

其次就是江斐。

江斐也很神奇,拿狼牌的时候一脸狼样就算了,拿好人牌的时候竟然也时不时冒出一脸狼样。

明明是好人,却被他当得像个坏人。

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算是一种别具一格、能把别人搞晕的新鲜打法。

所以最可怜的就是杜若和唐瑭。

这两个单纯的孩子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对着那三个阴险狡诈之徒,输得奇惨无比。

这次输家不在脸上贴纸条了,贝暖建议改成赢筹码。

她剪了一沓圆纸片,写上数字,端详了半天。

杜若探头过来问:“怎么了?”

“纸太薄了,手感不行,赢着没有成就感。”贝暖捏起一张纸筹码,“你不知道,赌场的筹码是圆圆的,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感觉可好了。”

陆行迟有点无语:她这算是进过一次赌场,长了见识,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杜若有主意了,“贝暖,你不是买了不少烤木薯片吗?那个长得和筹码差不多吧?”

贝暖眼睛一亮。

集市上大叔烤的木薯片,都是切成四五毫米厚的一片一片的,烤得干干的,还圆溜溜,真的挺像筹码。

贝暖取出一大堆,用笔一片片写上数字,分给大家。

玩了半天,杜若和唐瑭的筹码全都到了另外三个人手里。

贝暖抱着赢来的一大堆“筹码”感慨:“这要是真的就好了,都能再买一块红宝石了。”

杜若悄悄对陆行迟说:“你老婆赌性太重,以后千万不要再让她进赌场。”

贝暖一耳朵听见,瞪着杜若。

谁老婆?

正在怒视杜若时,贝暖耳边忽然冒出小三的声音,“贝暖,你的趣味小任务都不做了吗?”

贝暖这才想起还有这茬,都快忘了。

要做那个“女巫的祈祷”,收集一个人的指甲、头发和睫毛。

陆行迟就坐在旁边,想从他身上弄点头发什么的,应该不太难吧?

贝暖上下把他扫视了一遍。

这人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白衬衣白得耀眼,上面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你盯着我干什么?”

陆行迟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淡地问。

贝暖吓了一跳,真的跳起来,“哪有?我在想,好像应该再喝点热水。”

江斐对她温柔一笑,“那边桌上保温壶里有煮好的姜糖水,慢点喝,小心烫。”

贝暖站起来,假装去拿水,路过陆行迟的时候特地看了看他的后背。

背上也什么都没有。

贝暖十分遗憾,抱起姜糖水抿了一口,心想,看来不发起主动采集行动不行了。

陆行迟玩过狼人杀,就要上楼回房间,说要去看一会儿书,贝暖急忙把一堆筹码扔在茶几上,也跟着他上楼。

陆行迟刚进房间,就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小尾巴的目标很明确,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指甲钳。

她对他举举手里的指甲剪,“陆行迟,你要不要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