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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南方上前来把三丽劝开了,还说: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伤口缝合得很好,不会留疤的,可是不能哭,哭得伤口不是更痛?

一成与南方送了三丽回家,一成忽地攥紧了南方的手。

南方的手暖和干燥,食指指腹间有小小的硬茧,是长期写字留下的,一成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受过苦,她不容易......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南方小声地说:你也不容易。

乔一成在以后的几年里一直记得南方的这句话,他想,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会为南方的这句话而感激她。

三丽和一丁这一回算是彻底下决心要找房子搬出去另过了。

说起来,这两年他们多少也存了些钱,不过,一丁打算以后自己开一家修理部,所以那笔钱两个人一直不敢动,这一回,也是没有办法了。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们到处找房子的时候,一丁爸出了点事。

那天晚上他照常出门去逛,老马本识途,可是偏偏老马被一个摆得不平的阴井盖子给绊倒了。

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一丁爸人斜着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有路过的女人马上上来要扶,却被同伴拦住了,说是这种年纪的人摔了,女人是万万扶不得的,一定要个年青力壮的男人来扶。好心的邻居马上飞奔去找来了自己的儿子,一丁爸早已站不了了,被众人抬回了家,一丁妈吓得立马哭了起来。

一丁一边忙着叫救护车,一边安抚妈妈,一丁爸满面是血地躺着,那边三丽赶紧又找红纸封了个红包给扶起一丁爸的小伙子。

人一送到医院就住下走不了了,老头的腿里打进了钢钉。

一丁跟三丽商量,现在这种情况,妹妹嫁到外地,弟弟是倒插门,也顾不了家里多少,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搬出去了。

三丽也同意了。

可是她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是好多年。

此时的四美也下定了决心,再去一趟拉萨。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电话给戚成钢寻问可不可以探亲,直接收拾好行李,买好了车票。

正当她要踏上行程的时候,戚成钢回来了。

没了领章帽徽,重新成了一介平头百姓,灰溜溜地回南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