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酒醉繁花(4)(第3/3页)

她下车前,对两个男人说:“一个盐一个铁,事关重大,其中利益不是你们能想到的,有庞大错综的关系网。何家有艘万吨级的海轮,专做盐运。”

这便是运送那批枪的途经。

何未将白谨行引荐给这里的公司两位负责人,以开盐号为由头,谈合作。

何未先一步离开盐场,在大门口递去一张请柬。何家九爷喜得一女,要在下月办满月酒。

对方接了,悄声问,这位白公子是何来历,能劳烦何二小姐亲自送到此处。另一个替她接了话,当年法租界被封,无人能进出,却有一位自西北来的将军为佳人讨到了通行证。

将军姓白,佳人姓何。

她笑:“如此久远的事,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这便是那位名震京津的白将军?”问话的人惊讶不已。

多年前,谢骛清的一次无心插柳,倒是帮了白谨行,轻而易举就让外人理解了:为何二小姐能将最私密的生意伙伴介绍给白公子。

何未一贯对盐号不上心,也不可在这上面显得过于在意,留了白谨行与他们应酬。

从到这里,谢骛清没下过车,一直在盐厂大门外的轿车内,看闲书。

“九叔说,请你去看他女儿,”她回到轿车上说,“他还说,谢家公子不地道,上一回去公馆,连主人家没见就走了,这一回至少要住两日。”

谢骛清放了书,颔首说:“好。”

“我定了后日回北平的车票,”她问,“你在天津还有什么事没办完的?”

谢骛清关上车窗:“能在天津办的,在北平办也一样,”他对前排的林骁说,“我们也定后天的票,回北平。”

他用了“回”,回家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