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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班委会上,我们也初步讨论了一下。”任晓闵正说着,余威进来了。任晓闵继续道:“‘红色教育’对县干班学员来说,尤为必要。虽然一些同志可能去过,但我们要求,没有特殊情况,全体参加。另外,我们计划每个同志回来后,必须提交一篇有分量的感想,然后汇集成一本小册子,也算是这一期县干班学习的一项成果!”

“这个好!”丁安邦道,“天浩啊,每期如果都能出一本小册子,几期下来,我们就可以正式出一本书。这也是县干班教学的一种实践和创新。这个有意义,你得好好抓抓。”

周天浩望了任晓闵一眼:“行!不过,主要工作还得任书记和余部长过问。”

余威笑了下:“主要听班长的。任书记思考问题深刻,观点新颖,我们都得……是吧,任书记?”

“你……余部长这不是……”任晓闵算了下,“今天周三,下周一还是周二出发?路线呢?以前县干班曾经有过固定的路线吧?”

“有过。”周天浩说,“路线基本上是固定的。红色教育嘛,是吧?下周最好周二出发,周日回来。每个学员3000,或者……”

“3000太少了吧?5000吧。”余威插话道。

任晓闵朝余威瞟了眼,她大概是嫌钱太多了,但又不好说,就道:“钱的事不是问题,关键是路线。还有这么多人出去,谁去打前站?包括生活安排、地方接待等等。”

周天浩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没有接,而是道:“这个不用操心。固定路线上的各地方党校,已经同我们建立了稳定的关系,只要定了,我们算好时间,明天给各地发个传真就行。告诉他们人数和参观点,他们会安排好的。天下党校是一家嘛!”

“那请两位校长定一下,具体的时间是……”

丁安邦望了望周天浩,说:“干脆周二吧,周一不一定来得及。县干们都忙得很,可能周一还有些其他的事要安排。”

周天浩想这也不假,县干班周一上午基本上不上课。大部分学员都因为各种事情请假或者干脆不来。他问任晓闵和余威,时间是不是就定在周二了?如果行,就请他们回去布置一下。党校这边,除了他自己带队外,还得有一到两个同志跟在后面搞些后勤工作。他建议由延开辉和办公室的小张两人担任。丁安邦点点头,说可以。不过……他犹豫了下,还是没说。

任晓闵和余威走后,周天浩问丁安邦:“丁校长是不是有别的考虑?”

丁安邦笑着道:“是有考虑。我想是不是吴雪这次参加一下?这几年,她一直也没出去过。你们夫妻也正好借此浪漫浪漫。”

“这得谢谢丁校长,不过,都老夫老妻了,还浪漫什么?何况,孩子马上要考试了,她也走不开。”周天浩回答得很婉转。

“那就……就这么安排吧。”丁安邦其实最担心的是周天浩带上祁静静,可没想到周天浩主动地否决了。这说明周天浩在那决定的那一瞬间,其实考虑了很多。他也许是想带上祁静静的,可是,他还得……

手机又响了,周天浩望了望,说“丁校长,我还有点事,这事我明天来具体安排”便出了门,接着,丁安邦便听见他接听电话的声音了。这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渐渐地就一点也听不见了。

丁安邦头脑有些发木,最近,他老是失眠。魏燕说是心思太重,老是想着一大堆事,说不定到头来都替别人忙活了。他笑笑,说不是心思重,而是年龄大了,人老了。人一老,头就会发木,思考不得问题。魏燕说你这骗小孩子呢?那些电视上的大官们,哪个比你年龄小?你这刚刚过50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正当年呢!要是在高层班子里,还是“年轻干部”呢!丁安邦说那倒不假,可是现在我是在南州。在南州,我是老同志了。这样一说,他就想起康宏生书记说的话:你是个老同志,又在主持工作。这后一句,他听了高兴,可前一句,他怎么想就怎么感到悲凉。我丁安邦真的老了吗?在康宏生书记的眼里,我就真的是个“老同志”了吗?

如果真的是“老同志”,那常务也就算……

这些,丁安邦自然不会跟魏燕说。女人家嘴长,你一说,她就守不住,靠不住还会找到康宏生书记那里,岂不闹了笑话?何况理解起来,康宏生书记的话也许还有另一重意思,说他老,是相对于其他两位副校长的。这样,“老”就是经验,“老”就是财富,“老”也就是砝码了。

丁安邦看看表,快5点了。晚上党校难得的没有应酬,他计划早一点回去。晚上,女儿说好要回家的。女儿回家,父母节日。没办法!中国现象嘛!他起身在窗子前站了会儿,转了转脖子,然后将茶杯里的茶叶倒了,杯子放着,明天早晨办公室的同志会过来替他清洗的。这些弄好做完后,5点20分。他打电话给司机,说要提前一点回去。司机说我车就在楼下等着,随时都行。他就夹了包,带上门。走廊上的门都关着,他转过楼梯,手机突然唱起歌来。他停下来,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不接,但迟疑了下还是接了,却是李化。李化问: